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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色。
或,有的,有的人。道德,同现今所言道德。党友,朋党盟友。财货,钱财货物。采色,绚丽的颜色,泛指满足耳目视听之好的女色、音乐、舞蹈等娱乐。所以这句话的意思为:有的以道德结交,有的以朋党盟友结交,有的以金钱货物结交,有的以美色娱乐结交。
这句话列举了关系联结的具体方式,先看道德。
道德是一个极为抽象的概念,其内涵丰富,外延数不胜数。那么本句所言的道德具体指道德的概念X、道德的内涵Y还是道德的外延Z呢?(注:如果你不知道“概念”、“内涵”“外延”的意思,请自己搜索。)
这里指道德的外延,例如孝、礼、忠诚、廉洁、爱民、尽职尽责等,还有很多道德不包括在内,因为这里对关系进行了限定:我下对方上。当然,本文也会拓展到我和对方地位平等的情景。
前文说过,上级通过规则来驾驭下级,道德也包括在规则之内。前文说过,规则解决了事经过很多人的节点后的走向问题,规则通常会规定一个人应该做什么,但不能规定一个人应该心甘情愿地做什么。(注:道德包括在规则之内,但文中把道德提出来了,因而文中“规则”一词不包含“道德”。)
例如,君主规定臣下要认真处理手中的每一份文件每一件事务,但怎么样做才是认真呢?这无法规定。为了避免臣下偷懒,君主又规定一段时间内臣下处理的文件事务数量要达到多少。但臣下会及格飘过。即使设立奖励、惩罚仍然无法使得臣下达到“认真处理手中每一份文件每一件事务”这个君主的期望。
因而,很难从外在约束臣下,只能转而从内部引导臣下。让臣下认识到自己应该认真处理手中每一份文件每一件事务,并且这样做是正确的(前文说过的正确性)。而道德,具体到这个例子中是尽职尽责的道德恰恰有这样的作用。也许尽职尽责的道德Z不是君主提出来的,但一定是君主在朝中推行的。(也许道德X不是统治者提出来的,但一定是统治者在整个国家社会内推行的。)
(在国家这个超大型组织中,有这样作用的东西叫道德;在公司企业这个国家组织内部的小组织中,有这样作用的东西除了道德,还被叫做企业文化。)
人们一旦认同内化(洗脑)被推行的道德ZA,就会心甘情愿地去做道德或规则规定的事。(并不是所有道德Z,而是有一部分道德ZA能让人心甘情愿,因为道德概念X的外延数不胜数,这句话涵盖不了那么多。)
因而,道德Y更多的是通过认同内化从内约束(规定、引导、控制等)人在事中的走向,规则更多的是通过趋利避害的本性(人性)从外约束人在事中的走向。
(你要注意到趋利避害有两部分,一是趋利,一是避害。(虽然再抽象一层,避害也是趋利,但为了具体,本文要分开来讲。)人们在行动上或意愿上遵守道德或规则,去谋划某事、应对某事,不仅仅是因为能从中获取利益,还因为可以避免伤害。例如,领导可以设置奖励激励下属卖力干活(销售卖得越多提成越多),也可以设置惩罚逼迫下属卖力干活(卖不出去100件这个月工资减半)等;还有你很熟悉的萝卜加大棒(趋利+避害))。
当然很多道德ZB也符合趋利避害的本性。例如,让你在工作上尽职尽责从而获得更多的奖励、获得人们的一致好评、享有好的名声,难道对你不好吗?这不有利于你自我提升、自我实现吗?这不帮你避免了敷衍了事、渎职导致的惩罚吗?
没错,很多道德ZB于上于下都是有利的。区别在于有些道德ZA对上级(领导、老板、统治者等)更为有利。当然,也有些道德ZC对下级更为有利,有些道德ZD对上下级利的程度相同。
然而,从整体上来看,道德X更利于统治者。同样的,规则也更利于统治者。(自然规则(规律)对上下的利害相同。)因为归根到底,规则或道德等是统治者通过暴力建立的,难道能建立对自己不利的规则或道德?
所以,当我拥有忠孝诚等道德时,君主是欢喜的,对我有好感的,我就能得感情。
参考文献:
[1]艾略特·阿伦森.著.邢占军.译.社会性动物(第九版)[M]
[2]吴思.潜规则[M]
[3]吴思.血酬定律[M]
[4]许富宏.鬼谷子译注[M]
[5]刘君祖.新解鬼谷子[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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