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40天内看完了 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我更希望我是那个月亮,而不是那满地的六便士。
下面讲述了作者40天在精神病院的住院经历,因为年隔久远,有些事,有些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望见谅。
住院期间,有个跳街舞很好的小帅哥在做电休克前来找过我,小帅哥是射手的,比我小一年,长得比我还成熟,果然是我长得年轻的缘故吧\\\,和我老爸一个星座,(我月亮星座也是射手,所以有时候灵魂会相契合,因为月亮映照出太阳的内心),说他很担心,让我帮忙查一查电休克的副作用,查完之后,他一脸死灰地从我房间里出去,低低地垂着头,看到他这样,我有点担心他。
顺便回忆一下之前
他刚进来,就在病院走廊上“秀”了一段街舞,(我觉得他更可能像是在抒发某种情绪),现在我承认,他确实跳的不错。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似乎被他吓到了:他不断地用头顶地旋转、旋转,而且在很累了的状态下也不肯停下来,我觉得他有种想要把全身力气耗尽的感觉,是在和谁对抗呢?
并且他跳舞的时候眼神不住地瞥向我。之后在大厅看见我,还凑上来搭讪,他说:“我见过你,你是XX学校的。”我说他认错人了,进而对他爱搭不理。然鹅,做检查的路上,在电梯里,他又不依不饶地问:“你这头发是挑染的?是自己染的么!好酷啊,我也想去染一个。”我说:“不是,是店里帮我染的。”
其实,我那时候,确实挺反感他的,觉得他太粗鲁,太自来熟,可他走之后,我竟然有点舍不得他。
我对他说,我是被骗进来的,他说,好巧,我也是被骗进来的,好吧,无巧不成书。
我待在病院无聊,大部分时间都在听歌,听lana del ray 和 troye sivan 的歌,两只都是双子座的,lana的歌暗黑甜美,潇洒又窒息,想要逃离一切的靡靡之音;戳爷的歌则轻的快要漂浮,气泡,小火苗,像是跳着奔跑,又似是极光,绚烂,又锐利,急速穿行,两人的歌都有个共同点,戳爷的歌更甚,那就是幻想,进而对现实世俗世界的不相兼容、格格不入,仿若一个“异端”。
那天,我百无聊赖,在k歌软件上唱lana的歌,突然听到有人跟着这旋律也在哼唱,是他,小帅哥,他说他也喜欢lana。
这个小伙子经常来我这串门,但是我都有点淡淡的,保留着我的“王霸之气”(什么鬼),他想要借我的手机,但是他父母不允许他玩手机,他大半就是玩手机进来的,(emmm,跟我一样,又是一个玩手机进来的,我是昼夜颠倒,还有另外有个小男孩,打游戏进来的 ),我怕自己助纣为虐,但自己又同情心泛滥,禁不住他苦苦恳求,在他“就和同学联系一下”的恳求下,我把手机借给了他,并叮嘱了他,只能玩一小会哦~
emmmm,扶额。
然后我隐约听见一句“现在只有她是我新的精神支柱”(emmm,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我,应该开心么?
一起做检查的时候,他大摇大摆的坐到我身边,偷偷地凑近:“欸,我有个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我瞥了他一眼,他还是管好他自己吧,我说:“算了,我看还是好好表现吧。”(我已经放弃了挣扎,心如槁木)然鹅,他还是不放弃:“看我的,做检查时,我趁他们不注意,从电梯这边下去。”emmmm,小伙子,有前途,我支持你!撒,一古~~
小哥又来串门了,他问我在看什么,我回道:搏击俱乐部,他说他有时间也要去看看。emmmm然后我就不理他自顾自看剧了。(好吧,现在想想把他晾在那儿,我还有点心疼这个小可怜,扶额。)
在他发作时被几个大汉按住,拘束带束缚住过后,他想向我借支笔,我东翻翻,西找找,终于找到了我画画勾线用的笔,他用这笔写了一封信给我,说只给我一个人看,里面写了一些当时事件发生时他的委屈、惊恐、不安,当他询问我该怎么办时,我只回了他一句:向死而生。(we were born to die ,向死而生,我们都是蜉蝣,昼生夜死,只能趁着活着时,肆意挥霍,快意恩仇。)
他比我先走,其实,护士在他背后小声讨论,他不过是有点“失衡”(记不太清了,听的不是很清楚),走之前,他还很礼貌地和其他人再会,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也有点荒凉,为我、为他,他最后走进我的房间,说了句:“我要走啦” 。我回到:“哦,再见啊”。于是我和他都挥了挥手。
其实我想让他把信留给我的。
以后,再不相见了。
有个日本留学的博士生小姐姐,学医的,天平座的,跟我经过了一番深刻的思想交流之后(偶莫)之后,再加上她是学医的,听完我妈对我的“症状描述”之后,提到了约翰 纳什(博弈论的天才,诺奖获得者),言下之意说我很像他,(何其有幸)我后来去查了一下他的生平,性格果然跟我有点像,既古怪又偏执,而且也是我大双子orz……(双子表示,这个锅我们不背),emmmm,他也是精神分裂(至少我在那个时候被诊断出是这样的)。
附议,不要被《美丽心灵》这部电影蒙蔽了,约翰 纳什,他的生平远远没有电影里虚构的那么美好、简单、幸运。
刚开始,我觉察出了小姐姐的与我一般的偏执,起因是某项检查(不想说!你们肯定猜到了)大家用的都是另一种容器,我因为非常严重的拉肚子,急需做化验,(现在知道那是操蛋的药物反应,我那时候上吐下泻,整个人都不好了。)医生给我的是另一种容器,小姐姐瞥见了,对医生质问道:“凭什么她用的是那个?”虽然护士后来给她解释了一两句,可我还是感觉得到她的尖锐。
后来,在我老妈的“撮合”之下,我们俩相见了,我老妈对她说(emmmmm):“我女儿也是性格很傲,喜欢文学,有点独特云云”之类的话,然后我猜她对我开始感兴趣了,邀请我和她一起吃饭,然后我表现的各种害羞,各种做作(大佬的内心也是害羞der),她就开始各种开导我,吃完晚饭后,一个劲地鼓励我去做佳木斯健身操,偶莫,说她之前也讨厌做这个,这奇奇怪怪的舞步算什么呢,后来她跟我说她意识到想要早日出院就一定要做操,因为护士都是根据这个记你的操行分的(!?还有这种操作?)她像快点出去,就开始多做操,并且劝诫我也要这样,说着,她就带着我一起开始做操了orz……跟着最前面那个活力满满的大妈……
我对她最深刻的一个印象就是:她的眼睛。眼睛灿若星辰,很亮,仿若倒映着漫天的星斗。
她也在我之前出院了,在她出院前,我托老妈给她一堆画,让她从中挑一张,她挑走了最温暖的一张:我画的小猫正栖息在猫妈妈的旁边,一片梦幻的草原,还有小狗……
我没有当面把画给她,我也只是目送她离开,原因是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我希望她会喜欢我送她的画。
有个跳舞很好的小姐姐,水瓶座的,腿很长,身形修长,当时她因为不堪其扰便询问我可不可以转到我这里来住,本来我这里是相当于包房,她搬进来之后我就不能看电视了,不过也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说她独自一人去欧洲无数国家旅行,威尼斯,丹麦……我钦佩她孤胆独行的勇气。后来,我们思想十分一致,语句投机,思想相契合,往往我或她的一句话都会换来对方的点头附和。我们一起怼医生,怼天怼地,怼空气,互相开玩笑,用她的话说,倒也是挺欢乐、挺开心的。
有个医生,态度极差,是姐姐的主治医生,不是我的,但曾因为我抗拒穿病院服而扬言要用拘束带把我“保护起来”,自此我就与他结下了梁子,我开始称呼他为“卷毛狗”,后来稍嫌不雅,遂更名为“卷毛”,不知怎么的,应该是受了我天天耳濡目染的结果,姐姐也开始每天称呼她的主治医生为“卷毛”,“还不是你取的太生动形象了。”她说,(emmmm所以怪我咯,嘻嘻。)因为“卷毛”为人人品不好,又天天让姐姐加药的缘故,姐姐也是对他颇有微词。
住院期间,我给她画过一张娜塔莉.波特曼的黑天鹅,她说画的很传神。(emmm,其实我之前偷偷用铅笔打过稿,嘿嘿ww)。
现在我和她还在联系。
在我所接触到的名人里面,我最喜欢高更,因为他和我一样是双子座(是不是很白目?逃~),《月亮与六便士》就是以他为蓝本再加上毛姆的文学美化,形成的。
《黄色基督》高更自画像
最最喜欢是梵高(主要是我也喜欢画画吧),高更也是他的最好盆友,虽然最后分道扬镳了orz……剪不断,理还乱啊,割耳朵割耳朵……
梵高割完耳朵后的自画像然后并列第一是尼采(所以你胡乱分个啥名次!),因为他是大天平的,而且思想也是各种傲,各种狂妄的,什么太阳只为我升起,是我下面的一颗XX……(哦木!),上帝已经死啦!哈哈哈哈……是我们把他杀死的!(怎么办,我好像把他描述的画风有点不太对\\),总之,尼采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哲学家,思想家,是我喜欢、我所敬仰的人呐。
尼采还有一位是钢琴家,格伦 古尔德 这位也是个大天平,而且年轻时是个大帅哥哦,这里贴上他的几张美照,欣赏下先:
弹钢琴时的古尔德向死而生
欣赏下我古的盛世美颜
向死而生
哦莫,484很帅!特别是他弹钢琴的样子,让人迷醉……
特别喜欢他弹钢琴时瞎哼哼的时候!
古尔德简直是巴赫的代言人啊!(我为巴赫带盐~)
因为双子、水瓶、天平同为风向星座,所以头脑思想观念更加契合,契合度100%。
emm还有个绘制桥梁设计图的小哥哥,这位小哥也是偏执型精神分裂,跟我一样,但是话不多,沉默是金,是阴性症状,(而我是阳性),还挺高的,长得还可以,其实我好几次想要搭话,又作罢了,我担心他还讨厌我,毕竟是这么话少的人呐,万一讨厌我怎么办。
我和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就是辅导另一个小女孩的数学作业了→_→,然 而!我根本就是个数学废啊啊啊啊,英语可以找我,数学千万别啊……
总之那个小女孩非要拉着我给她解题,虽然我说那个大哥哥更擅长,奈何她就是比较依赖我,就是不肯去找他,虽然我解出来了,但是不能确定,然后我去找他,他也不是很确定,最后还是女孩的妈妈解出来了,我们一致认为她的方法最好,进而怀疑她是不是老师,结果人家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扎心了。
然后好几次交集都是讨论题目,(其实说是讨论,不过是我把小女孩的数学习题转交给他罢了,溜~)
接下来说说那个小女生,她是个巨蟹座,果然就是很像死巨蟹的样子啊……,不不不,没有“死”,我的意思是巨蟹大半都有些闷骚啦。果然,这只也是,之前我看着她各种文静,各自害羞,自从和我熟识了以后,天天来问我英语的完形填空、阅读理解、单词填空……然后天天来我这串门,看我在画画还询问我能不能画一幅送给她,(我最终画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
我也不是不喜欢啦,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的。
表面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居然也在练街舞,颠覆了我的想象……不过,由于她经常来我房间来找我,一次交谈知道了她跳街舞,同寝室的姐姐却用带着点挖苦的语气说,街舞,你居然也跳街舞啊,我不禁皱起了眉头……emmm确实,跳舞方面,确实是她擅长。小姐姐是跳芭蕾,民族舞的。
我问她以后理想是什么,她说想当个小护士,我觉得挺好。
小妹妹那时和我一样都被确诊为精分,但是她严重的多,我只是别人在说话的时候,而且是在我听不清的基础上怀疑他们在说我→_→(之前还被确诊是忧郁症,偶莫,现在是双向了),而她是幻觉,总是幻想有鬼什么的。
其实我小时候也经常觉得有鬼,特别是看了鬼片之后,总觉得床边有个女生在盯我,盯~~
我不爱做操,她老是拉着我出去做操,在我看来,这个操简直反人类,之前那个博士小姐姐也总拉我出去做操→_→,当然,后来我也渐渐开始做操了,跳着大妈一般的舞步,我努力把它跳出少女感(少女感什么鬼),柔弱无骨~~~
还有个护士,是我的责任护士,入院第一天,因为我不想带腕带,于是我用女孩子撒娇的口吻说,我可以不带么,带着这个,我就觉得自己是精神病患,我恐惧~~(泪光闪闪,泪光闪闪)(其实那时我已经是精神病患了,我那是缺乏自知力,冷笑)她惊了,继而松口,小妹妹要是不带也可以,但是只有这一次哦,(偶莫,在心底偷偷给自己比个耶)(虽然第二天她还是好说歹说让我把手环带上了,心里苦。)快要出院时,我给她画了一张画,她还很开心的说要收藏起来。
还有个产后忧郁症的水瓶座妈妈,她说她进来之前各种乐观开朗爱笑,是真的开朗。我还给她测星座,分析星盘,不如这个更名为:在精神病院给人测星盘的二三事吧,捂脸。
还有,有个痴呆的弟弟,他也是个精分患者,但是他的病情,比小妹妹,比我,都严重地多,最后他因为病情太严重了,被转到下面去医治了。我常常看着他,有种心痛的感觉。
我刚刚来这儿的第一天吧,前面提到了,我是被骗进来的,刚刚进来时,我死死地站在门旁(别问我问什么,因为求助无门,东西都被收走了,四下相望根本找不到东西来打破门窗,门是需要刷卡出入的),待久了,他们不耐烦了,想要来拖我,爸爸对我说:“妤妤,我们来这边住最好的病房(就是走廊尽头那一间),再晚了你就只能和他们住在一起了。”我当时看这里尽数痴傻,要不就哭天抢地,哪有一个正常人,于是我更加“死守阵地”,怀抱着一颗冷了的心,死命地坚持着,他们甚至出动了保安(至于么,对我这么一个小姑娘),当然最后也撤走了,因为我同意入院了,中途有另外一个小弟弟恐吓我:“你再不去他们就要给你转到下面去了。”用他令人恐怖的眼神盯着我,是这个弟弟为我说话:“你不要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子。”,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而后那个小弟弟跟我混熟了之后就经常来串门子了,他会看看我在做什么,我也大多友好地回应他,但是他有一个问题,就是药物的副作用,至少让他胖了十几斤,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经常到别的房间找东西吃,当然他们是不会给他的(因为他家人不让他吃),他就会踱到我房间里,偷拿我的东西,emmmm,还是会说一声的(因为作者本人拥有超多小零食,但是作者为了克制药物的副作用,会下意识地减少进食,譬如外卖点沙拉什么的,好宝宝不要学我。),好了,本人又又助纣为虐了,虽然我劝他,可是他总是说“没事的”这样子的话来敷衍过去。
他有时在走廊上,会对着上面的监控器大喊:“别监视我!你们都去死!”我觉得是他的经历造就的吧,随父母务工转学,但是成绩不好,老师看不起他,学生孤立他,严重到最后,他拉上家里所有的窗帘,自己一人枯坐到天明……不知怎么的,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
入院后,他因为常常胡言乱语被拘束带“保护”,时不时的电休克让他记忆力下降……我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心疼……
还有好多好多,记不太清了,毕竟有一段时间了……
番外
送花小事
…………
不知是作者魅力太大了(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病院里三个男同胞竟然接连要送我小fafa。花,是从哪里来的呢?答案就是护士台,护士站那儿有一排的假花,陈列在台子前,大概四、五个手掌宽,那儿插着一束束小小的假花,小帅哥(那个时候他还没走)拔了一朵送给我(太寒碜了),弟弟也送了一朵给我,最让我震惊的是我刚进来,吓我的那个小男孩,竟然也拔了一朵给我!天啊撸,他居然还问我属什么,我说我属兔,他说他是龙,我说挺好的(因为实在不知道接什么话啊岂可修!),emmm然后他们就开始自顾自地争论起来:什么“你的这朵没有我的这朵好看,我的红。”;什么“红的不一定好看。”……喂喂,你们这几位,是在干啥呢,(果然是我那天化了妆的缘故吧,不要问我用什么化的,手机屏!)努力地怼上去,emmmm,然后就发生了如上戏剧化的一幕。
如果还有时间会写2篇的
最后附上一张自己的皂片w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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