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对朋友二字十分珍重,也很珍惜身边或者不在身边的能称之为朋友的人。
大学舍友,虽然是刚开学,也正因为是刚开学,互相不是很了解,但毕竟是未来四年都一同起居的人,处成朋友是迟早的事吧。然后我在一次次不得不刷新重启世界观之后明白,不是任何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人都能称为朋友,尽管你可能不止一次降低朋友的标准。
大学开学军训那会,由于学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操场的男厕所经常被女生强制征用。一群女生站在男厕所里,经常让来上厕所的男生红着脸跑出去了。这件事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有一天,我和舍友去上厕所,发现女厕所排着队,但是马上就集合了,然后我就和舍友说,咱俩上男厕吧,舍友说她不,我说那你在门口帮我看着点,有男生来你就说里面有女生,她说好。然后我解决完后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发现外面两个男生惊愕的看着我,幸亏他们还没脱裤子。我抱头就逃,到门口却没看到舍友,出去后发现她已经在操场上。我问她你怎么不跟他们说啊,她说她不好意思。那你可以喊我一声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他说她觉得站在男厕所门口不好意思,就走了。
那个时候我满腔的不理解和愤怒,其实现在也是,只是现在让我不理解的事太多了,习惯了。就那样,我的世界观被强行刷新了一次,像入学典礼上的强制洗脑一样,接不接受都得接受。
我把朋友的标准一降再降,你却总能刷新我的世界观我发现我是个和男厕所十分有缘的人,还有一次,还是这位舍友,我内急直接冲进了男厕所,这次是没看清。然而她一直笑着看到我跑出来,没有提醒我的意思。就那样迷一般的笑着。
从此后,我发现我好像很难和她成为朋友,虽然我们同吃同睡,但是我连舍友都不想称呼她,她只是一个和我住在一起的人。
有些时候,并不是一些很大的,很有原则的问题使我们决定某些人是否可以成为朋友。
没错,还是这位和我住在一起的人,虽然我们不是朋友,还是会一起吃饭,因为毕竟住在一起嘛。我们通常吃饭会有不只两个人,饭后,那位室友和另外一位室友通常都是默默地掏出一张面巾纸,小心地撕成两半,先把一半叠好放回兜里,另一半抹抹嘴。看似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你稍微抬头就会发现,剩下的几个人,不管谁先掏出纸,不管是一张还是一包,都会分成好几等份,分别递给每个人,除了她俩。不是我们孤立她们,是她们自己把自己孤立了。我相信她们不是舍不得那半张纸(其实也有可能),只是这就是她们的生活方式,世界观不一样罢了。
我们从来不用担心没带纸,因为我们有朋友,即使朋友有天忘了给你递,我们可以张口要,这没什么,她只是忘了,又不是心疼那半张纸。可是她们是这样的,在大家都习惯了他们独特的生活方式后,没人会主动给她们递纸,不是不愿意给(其实有时候就是不愿意),是觉得他们不需要。
我把朋友的标准一降再降,你却总能刷新我的世界观就半张纸,日积月累,让我越来越想远离这样的人。现在的我早已不奢求朋友要两肋插刀,风雨同舟等等,你不要再刷新我的世界观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如果我们能成为朋友,我可以包容你的一些小缺点,因为同样你也要包容我,我们都愿意这样做。但是如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我不会为你降低一点标准,不行就是不行,即使我降到底,你还是会超越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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