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忙了一阵,手中的活利索以后,坐在这里,想着写点什么,写了几个开头就写不去了,然后抹去重来,这样反复几次,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个思路,同事在厨房的另一侧,他最近喜欢上音乐,新办了个手机,旧手机放在旁边从进店门开始,就播放着音乐,音乐声回荡在厨房的角角落落,我也沐浴在这音节里,遗憾我对音乐是个心盲,有点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的样子,几次都想和他聊几句音乐,但又觉得不知聊什么的,再者我们在一起工作,基本上是各忙各的事,同事不太聊天,我也是个被动说闲话的人,别人问我什么,我会很友善耐心地给他讲讲我的看法,像我这种人如果和一个爱说话的人在一起共事,或许工作氛围还热闹点,以前有个同事就是这种爱说话的,喜欢聊一些大事,国际的,这方面我也关注,我当个捧哏的自觉还是称职的,他的话我不会让其掉在地上,所以爱说话的人也觉得畅快,厨房的气氛也好些,只是我这人从不说同事店里的闲话,这是我的一个底线。
人和人之间说闲话可以,不要说到工作和人,人际关系简单点好,不去亙相拉址,好像自己在公司里是个信息人士一样,说到这,还真有那种人,公司里有个东北大哥就是这么个样子,东北大哥在说话上比其他人表现出来的是会说话。而且说话时总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如果谁追问他,他就给人透露一些只有他掌握的内部消息,他的內部消息就是公司里那个店的某某与老板最近喝了次咖啡,或最近某某晚上最后一个出店门,有个煤气开关忘了关,或谁谁谁和某某某因什么事正上班着吵了一架,东北大哥在这方面都有名了,公司里如果某某对某某说公司里谁如何如何,某某马上追问,是不是又是东北大哥说的,某某就说.上周,和东北大哥上了一天班,东北大哥不光说了这,还说了那那那,东北大哥擅长这种事情,在公司无人出左的,东北大哥在公司几十位同事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这里对东北大哥不去做什么价值判断,因为每个人都有个价值观,这样判断未免把东北大哥描成油彩画了,我也和东北大哥上过一次班,那一次就沉闷,因为我不主动与他搭话,他东北人说话的特长没有发挥出来,那一次从我的观察,据说的东北大哥的各种传闻都有点对不上号了,我想那一次东北大哥是没发挥好而已。
或许是因我的问题吧,再者彼此也不是很熟悉,陌生感的原因也起一定的作用,我那一天几乎没有主动与东北大哥说一句话,也是因为我不会和人拉这种家常,比如说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除非他挑起话题,话题涉及到国际,科技,山水这类东西我可能接话,那一天东北大哥没说这方面的,我也就没说什么,或许东北大哥也是等我开口,问他点小消消息,他可以给我指点迷津一下,可能我当时没悟到这一点,害得东北大哥一天沉闷了。
厨房里的音乐声这回我听懂,是悠扬宛转的么《梁祝》旋律,同事也低声地在那里跟着沉吟,我也被《梁祝》的旋律把心绪从东北大哥的记忆里拉回到现实,同事是个细心人,平时做事总是很到位,不会脱泥带水的,他看上去不像个厨师,长得很儒雅,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只是不太说话,但说起话来若男中音有板有眼的如说戏词一样,有范,听他说话如同在听朗颂一样,有时其他同事问他什么时,我就在旁边默默品着他那不缓不急,字正腔圆的男中音腔调,因为我平时常在听书频道里听人读书,有些人同我的同事可是无法比的,同事如果也上读者频道,以他平时说活的这个状态,稍作练习,读书一定是上乘的,可惜了他这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句老话,现在用它说事,恐怕不合适宜了,现在男女不是平等了,不是女劝的声音已经响彻大地了,女劝里就有工作权吧,女性工作了有收入了就独立了,嫁错郎是旧年代那种观念,嫁错即的诉求就是要有个好生活,但是这好生活是寄生,寄生状态就不女劝了,咱不是要平等吗。男人就更卑微了,现实把人折磨得那由得自己的想法,那几年有句嘘语,工作不努力了,就要努力找工作,当下可不就是这样吗,现实正而巴经认真生活的人都如履薄冰,我的同事可以用型男来比喻,他穿着也有一套,但是他也有败笔,这一两年残酷的现实压力使他头顶的头发掉完了,几乎是秃顶了,平时他都戴了顶帽子。他似乎沉浸在《梁祝》的旋律里,手机里又重复地播放着,他低沉的跟着旋律哼着声音也重复着,我想这曲子我也有点门,学着他,只是没发出声,也跟着一起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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