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表达是苍白。
家里盖了新房子,还换了双层大门,被红色的油漆刷得崭新。我,我妈,舅舅舅妈,分别从里门、侧门、大门进了家。看着我直接从原来的里门进去了,跑到旁边路上的舅舅在喊我:“这才是正门呐!”而我则早已经进去了,多年来习惯了从原来的老门进,再者,新大门就是比老大门大了一圈,样子和原来无异。从新大门外向看里去,两个大门正好套了起来,奇妙的视觉效果。奇怪的是,进门后左手边还开了一个侧门,我看到妈妈一脚踏了进来,巧的是,爸爸正在那弄着什么。妈妈不知何时换得短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不过还挺好看的。
由于刚翻盖,家里弥漫着水泥味道,还有些残垣没收拾干净。我着急忙慌地进了屋子。有些昏暗,窗口透进的阳光打在一竹席包好的饺子上,饺子摆得有点乱,形状不太工整,有的似乎没包结实。
不过这已足够令人惊叹!姥姥居然会包饺子给我们吃!她这么大年纪,眼神不好,手脚也不再灵活,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奇迹。望着姥姥忙碌的背影我激动地大喊:“姥娘我回来了!”姥姥回头看见我,似乎也有些激动地回应我:“回来啦!”她嗓子也没那么灵光,说话像含着东西,沙哑透着沧桑。我看着姥姥,发现她好矮,比之前我见她要矮不少,像个小孩。我低头看看她,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出我意料,姥姥身体有些轻,一把就被我举高了。可能我的手太硬,把外婆弄得又疼又痒,外婆哎呦哎呦的叫着,开心地笑着。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抱着姥姥使劲问她。她还是笑着,没有回答。
这样难得的时光,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当下。好久不见姥姥,这次居然还能吃到姥姥包的饺子。是多么幸福!
饭时,饺子下了两盘,似乎有些不太够。舅舅说还可以再吃些别的。盘里的饺子不少破了,露出了里面的馅,哈哈,是个肉丸呢。饺子真香。可是姥姥没有上桌,不知去了哪。
我听到了自己的哭声。醒来,枕头上已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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