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右边是有温度的皮馕,而在另一边还是相同的皮囊,只是彼此在触摸着不同的温度。
你幸福吗?
我幸福吗?
就像是充满书香气息的深问。
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手拿扇子的老先生在旋转的枫叶跌落地面之际,低头暗自一语。轻轻的风流过这个悄寂的午后,冗长的岁月因为风的到来畅抒痕迹,未曾在这美丽的世界留下过什么,只是见过了自然洗浴后的画像,那层纱后是未知的的神秘面容。
少时,听雨的船只飘过没有人烟的江面,雨,有一种粘稠的味道,深深浅浅,坑坑洼洼,每经一处,它的味道是在变化。那时的我,读着讲别人生活的书,坚毅固执地追求着自己的幸福,自己脚下的土地。每漂过一个地方,呼吸着不同烟火的气息,我的容貌和身体一直在流转变化,不熟悉的人,以为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而当每一个生日在凌晨来临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孤独无助,留在脸上的皱纹是最熟悉不过的回答。
幸福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存在。没有人能告诉另一个人幸福是什么,它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没有自己真正的身体去存活。它很闲,终日在这个广阔无垠的世间游荡,因为见惯了温暖的阳光和甜甜的面包,幸福就总是喜欢躲在另一边呼呼睡大觉。所以,幸福是需要人去寻找的,流过指尖,才能触摸脸庞;轻声拥抱,才能注入心里。
听见了来自远方的风,涌动的喘气,经过荒无人烟的贫瘠的土地,跨过了清晨凉风中的小桥,嗅过了长在山顶上的野草的清香,还有那乡间小路上农人的烧饼葱花味。
一路向北,是一只归家的燕,它的吟唱在诉说着幸福。
老人说生活是一个小酒馆,时而温暖,时而凄凉。开的时间久了,就自然成了老字号,引来经过的人们稍事小憩。
“老板,来一壶酒,要大份的,能让人醉的那种”
一个正值中年被迫下岗的男人低着头,踉跄地绕过小木桌向酒馆的主人吼着。
这是一个说自己不幸福的男人,一个想要借酒宣泄的陌生人。
老人默不作声,像往常一样,面若清风的将酒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咕嘟咕嘟”
男人扯开就饮,酒精的刺激哪有心里的创伤大啊,老子今天不醉不归了,边心里想这边不放手的任由这液体流入自己的身体,此时,男人仿佛失去了味觉一般,甚至都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发生过的不幸都只是做梦而已。
男人真的做梦了。
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不远的地方向他走来,哎哟,一不小心,怎么还摔了一跤。这情景像是火车上的感觉,两边的云朵都分快的向后离去,耳边充斥着冗杂的车轮的声音,影子越来越近,好像,好像,好像他的嘴里在
喊着什么,这会是谁呢,望着那样子竟有点像我的孩子,想着又想起了前几日在单位里因为自己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自己哪还有脸在公司呆着,回家后,孩子他妈也哭哭啼啼,吵着日子过不下去了。自己那懂事的孩子今年就要高考了,还想着给他找好的辅导老师,可是现在,一切都是幻影而已。想到这儿,眼泪就不觉得滴落下来,忽而间,那个影子已悄然将至
“这是,是,是。。。。。。”
“这不是我吗?”他惊恐又意外的喊出声来。
影子开口了
“你好啊,我是常年呆在你左边的你。我看见了,当你主动递出辞呈时你的老板是多么的无奈,他想挽留你,可是看你心意已决,怕给你心里负担,于是才签了字;我看见了,你的妻子在对你大声嚷嚷之后,依然起早去超市买你最喜欢吃的大草鱼,尽管她小时候吃鱼过敏;你的孩子,一直都在努力学习,甚至不需要家教,他想考上大学,以后带你去你想去的东京看樱花,多么懂事可爱的孩子。你拥有的幸福,你怎么看不见呢,日后,当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时候,不要再来喝酒了,站在原地,想想左边的风景。”
时间啊,流转千百回。
穿过时代的阴晴圆缺,四季。
来到这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天空。这是一个总是喜欢复制粘贴的节点。这个时代的人脑模仿能力超级之强。不是像朋友圈里晒得幸福就是真幸福,不是说有钱就是幸福就是真幸福,不是说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就是幸福,不是说鲜花香水的的世界就是真幸福。因为太多,就有太多赝品在市场流通。
你幸福吗?
我幸福吗?
看倦了右边拥挤的人群,不妨转个身,不用完美的一百八十度,只要去尝试离开没有自己幸福的右边,像一个出生者一样,充满期待。
左边,人很少。
如果你在右边迷茫痛苦的喝着酒,要不,就现在,站在原地转个身。
荒无人烟,春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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