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能写得一手不算漂亮但是拿的出手的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手机是什么,跟朋友联系靠的是固话或者写信。那时候,我没想过,多年以后,手机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膜。
小学的时候,零用钱少得可怜,但是每天都可以笑得像个200斤的孩子。
那时候为了能在学校吃香喝辣,无所不用其极,我抄过周杰伦的歌词,偷过家里的钱(那一次被打了之后再也不敢了),帮过别人做暑期作业……唯一的底线就是,作为生活委员的我没有动过班费一毛钱。
因为这是道德问题,很小我就能参透什么叫“勿以恶小而为之”,直到现在,那条不可逾越的底线,还在。
到初中才开始接触通讯工具,那时候我们学生都流行用小灵通,当年的小灵通只能打电话发信息,高级一点的能玩个贪食蛇或者俄罗斯方块。
一台小小的黑白机,装载着我们的情感和青春。
那时候,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加入一个集群网,一闲下来就去翻翻通讯录,不分感情深浅,都能聊东聊西聊八卦。
那时候,我总是以借问作业为名,隔三差五给同学打电话,说着各种自以为有趣的笑话,听着电话里头的笑声,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现在就算说得一手自己都会笑的段子,冰冷屏幕显示对方发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你还是会去猜别人的心思:他是真的觉得有趣还是只是在敷衍我。
在这单纯外衣的早已被扒光,信任感已经被透支的年代,能完全信任的人真的只有自己。
那时候,还有星空台的日子,没有比一放学就飞奔回家看动漫更激动的事了。
不是我看不起中国动漫业,但是,现在什么喜羊羊与灰太狼熊出没,真的比那些承载着我们热血的动漫差劲多了。
那时候,一放假我们就会跳皮筋、跳飞机、扔沙包,我和大部分女生不同,我没有玩过什么芭比娃娃什么换装游戏,我玩的都是爆旋陀螺、超级悠悠球、游戏王卡牌、数码暴龙机…
什么动漫在热播,我就求妈妈买什么给我,妈妈态度坚决的时候,我就自己慢慢凑,把买文具和零食的钱都搭进去,只是为了能在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不显得那么不合群。
如今自己有能力买了,却没有人儿会陪我玩了。
那时候,很流行互相写信,当然传纸条会更加方便,因为写纸条比较随心,能够口语化的表达出我在课堂上是多么的无聊,然后揉成纸团随手一扔。
写信就不一样,在漂亮的信纸上,不把字写漂亮一点都感觉是玷污了这张信纸,写完之后还要折成漂亮的样式,再郑重其事的递给别人,或许内心觉得这是谈心的一种仪式感。
或许,我们已经过了拿起笔就能滔滔不绝倾诉内心的年纪,现在任凭别人怎么逼问你,都只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没事儿,我很好。
那时候,感觉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我还能爬上2米多的树;我还敢三更半夜走在四楼狭小的过道里,一低头就能看到半夜1点的大马路;我还敢跟别人理直气壮地争论,因为我不愿屈服于别人自以为正确的思路里。
现在的我变得很胆小,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很懦弱。我不敢爬上超过2米的东西,我不敢玩机动游戏,我拒绝一切带有危险性的活动。说实话就是,我很怕死。
现在的我们都被社会磨平了棱角,我们都掌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圆润的做人,是为了能在险恶的社会有生存下去的资本。
曾经有人说,感情破裂的导火线是“你变了”。
其实没人想去改变,谁不想永远做个单纯的孩子,一个折一台纸飞机就能满足的存在。
只是这个世界不断在改变,“适者生存”的法则强迫着我们必须不断修正自己,大概不会有终点,只有在这条路上一点一点消失的东西。
好想我们都还是那个爱做梦爱大笑藏不住话的孩子。
嗯,那就想吧,也只能是想了。
大家好,我是vivi酱
一条集智慧与搞笑于一身的咸鱼
感谢观看
愿你每天都有个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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