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推了一下包间的门,一股刺鼻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烟味,汗臭味,花的香气,夹杂还夹杂着一丝腥臭味。可我已经顾不得这些,发红的眼睛死死盯在地上那个女人的身上。
我的未婚妻,苏洁。我一度认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天使,磕一下我都会心疼许久的女人,两个小时前以公司加班为由,急忙出门的女白领。现在正半跪在地上,半裸的身子上仅披着一件兽皮,任由一个男人将黑色的项圈套在自己的脖颈上。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怒气从心脏流出,冲向我的四肢百骸。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看错了,这不是小洁,这绝对不是小洁!” 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始终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使劲锤了锤脑袋,迫使自己平复下来。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屏幕上那一道裂痕仿佛在嘲笑我一般,嘲笑我的遭遇,又或是嘲笑我没能早些时间去换一块屏幕。可我哪里还有钱去换屏幕,我将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房子,工资卡,我的一切。
看着通讯录里的宝贝两个字,我的手指停在上面,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
“打啊!快打啊!你不是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不是她吗?快打啊!”
“别打了,回家吧。忘了这件事,你们还能和之前一样,然后结婚,生子。何必去纠结这些呢?”
“打啊!快打啊!万一里面不是她呢?你愿意带着这个遗憾度过一辈子吗?”
好几种声音在我耳边嘶吼,逼迫我赶紧作出决定。
看着界面上正在呼叫的动画,和包间里响起的铃声。我知道,我那最后一丝可怜的幻想也破灭了。
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冲进去的想法,不为别的,包间里有四个男的,我只有一个人。打不过,只会让我的尊严再次被践踏。
走出会所,门口的阿豪立马跑了过来。“哥,怎么样?到底是不是?我也没看清,就感觉很像嫂子就打电话叫你过来了。”
“不是,要不是我打电话确认了一遍也差点就认错了。确实有些像。”我没有告诉阿豪真相,因为我这个发小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进去和那几人拼命。
阿豪是我兄弟,为了那个贱人不值得。
回到家里,打扫完房间,摸着洁白的墙壁,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个房子的每一块砖,每一粒沙都是自己和父母的心血。自己怎么就那么傻,为了证明自己的爱,瞒着父母把房子都过给了她。看着房产证上那个名字,我感觉自己的深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当她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不过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对,我们虽然是在一个屋子,却是分开住的,她说希望把最美好的夜晚留在我们结婚那天,我当然尊重她的想法,甚至因为自己的女人能够洁身自好而沾沾自喜,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个傻逼,无可救药的那种,她分明就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体的异样。
第二天,我向领导请了十天年假,并且告诉苏洁公司要安排一个礼拜多的出差时间,下午就要走。她果然没有怀疑,只是叮嘱我在外边要小心后便去上班了。我趴在窗户上看着她走出小区,然后打了一个电话,让快递员将我昨晚定制的几套监控设备拿了上来,并装在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向父母电话里打了招呼之后便踏上了通向市区的大巴。
六年前,我刚大学毕业,抱着见识祖国大好河山的想法,一个人跑去旅游,结果在一片大山中迷了方向昏倒过去。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茅草屋里,房间的布置像极了原始部落。小说迷的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有没有金手指?有没有系统之类的?
结果证明我想多了,这里就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原始部落。居民信仰巫神,认为巫神主宰一切。甚至连治病用的都是放血治疗,看着我手腕上那一道伤口和罐子里的血,不由得庆幸自己只是昏厥,不然非得被他们治死不可。
在那里大概呆了半个多月便离开了,但是我还记得那个巫师说的话,神种不可食,否则必遭大难。当时我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面专门请教了一番,原来这个地方以前生长着一种花,花开的时候香气四溢,花种吃起来也是美味可口,甚至可以让人提神醒脑,一度受到族人的喜爱。结果不久之后,吃了花种的女人身上开始长出红疹,用尽一切办法都无济于事。虽不会危及性命,但是一辈子都会生活在痛苦之中,但男人却没有这些症状。而后这种花便被族人奉为神花,只可供奉,不可食用。
十天之后,当我再次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随我一起的便多了一小包花的种子。今天苏洁上班,家里没有人,我取下监控器里面的存储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看。果然,在8月26日的文件里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算算时间那是我离开家的第三天,刚好是个周末。
“呵!你们这些狗男女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我狠狠地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将这段视频单独拷贝了一份。
下午的时候和表哥单独谈了一个下午,他是一名律师,处理过不少关于房产之类的案子。在了解我的情况之后,皱了皱眉道:“如果想要回你的房子按照常规方法的肯定走不通了,但是我们可以布一个局,你这般.....”
我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还在为表哥那惊人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果然资本的世界都是吃人的黑洞,没有一丝情感。
在她下班到家的时候,我早早地收拾好了一切,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诉说着这两天发生的琐事。若不是我知道了真相,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看着小洁一口一口喝着我给她泡的花茶,我的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快感。
“小洁,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情。”
她不假思索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什么事?说吧!”
我强忍着恶心,慢慢将嘴唇靠近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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