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修缮房子的也刚刚结束。
菜已经炒好,我赶紧端上桌。又回自己房间坐了一小会儿。洗洗手刚要回婆婆屋里,先生快速截过来堵在门口,小声耳语:你还是回北屋吃吧,她爷爷棉裤褪到大腿,里面啥也没穿。
我啥也没说,推开他,进了屋。
那些做工的人正在吃吃喝喝,我还在原来的地方坐下。期间我督促孩子赶紧吃饭,抓紧午休。自己则胡乱吃了一张昨天刚刚烙的小饼就回房休息去了。
过了段时间,两只狗狂叫起来。我知道那些做工的吃完饭要回家了。怕狗的叫声影响孩子睡觉,我赶紧地制止狗的狂吠。
仔细想想又很是生气,便打电话给先生。先生进来仍是咕咕哝哝,发泄着对孩子爷爷的不满。
我恨恨地说,“你脑子坏掉了吧!送人家走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先出房间喝止狗叫呢!如果把孩子吵起来了休息不好,下午怎么学习!”
“你没看到她爷爷没穿衣服吗?”他仍然纠结在原来的问题上。
“没看见!”我没好气地回答。
我是真没看见。
因为我从来就不往孩子爷爷那边看。从他不听劝告偷着自己喝酒抽烟开始,我就不再瞧他一眼了。
“人家那些人可都看见了!”先生仍是气呼呼的。很可能,觉得自己的父亲给他丢脸了。他受刺激了!
“今中午就不该在他们屋里吃饭。”
“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是为了孩子能休息好,我怎么会让你这样安排!”看到他愤愤然的样子我也生气了!
孩子的爷爷原来其实性情很好,任婆婆怎么吵嚷都不带还嘴的。而且特别能干。可是,自从因为喝酒喝出了股骨头坏死做完手术,他的性情大变。每一次与人交流都像是在叫嚣。慢慢地,婆婆的性子收敛了不少。要不他们两个人总是会天天吵架撕逼。
到后来,孩子爷爷越发不爱活动锻炼,还总是偷着喝酒。原来是左腿做了股骨头置换手术,后来终于右腿也股骨头坏死了!
因为我一直不让他喝酒,所以每次进他们屋里都会看到孩子爷爷快速的收拾桌子,瞄一下桌子底下,是一袋刚刚拆开的扳倒井酒。第一次看到时,真的是有种愤怒的感觉,忍着想发火的冲动,转身离开他们的房间。
孩子爷爷不知道,我在家门口都已经闻到了刺鼻的酒味。进他们房间我只是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回到自己房间平息一下情绪才跟先生说孩子爷爷又喝酒的事。先生生性直来直去,一听我说的话就找孩子奶奶,嫌她给孩子爷爷偷着买酒。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争吵。
后来,我跟先生说,给你说孩子爷爷喝酒的事,只是想让你制止他,若是制止不了,那就任其自然吧!也别和他们吵了。
于是,任其自然的结果就是,喝一段酒停下来不吃东西一段时间。有时是拉肚子;有时是又吐又拉。因为孩子爷爷一直在卧室大小便,所以我不怎么去他们房间了。
可是,每每来了客人,我都过去陪着。如若不然怕慢待了客人啊!
今天当然也是这个原因才去他们房间吃饭的。
客人走了之后,先生和孩子奶奶又是发了一通牢骚。
两个人都说孩子爷爷是在“耍依赖”,对孩子爷爷只剩下了“愤懑”,因为以前面对的都是熟人,今天是邻村来做工的。他们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堪过。
这个中午,我没能午休。在他们的愤愤然中,我带着孩子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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