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图书馆时隔多年后又看到张欣的小说,我特意又借了她的这本《狐步杀》来看。
《狐步杀》曾获得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中篇小说奖(虽然是中篇小说,但其实写成了单行本),读了之后,果然是一本不错的小说。
《狐步杀》,书名就带着一股杀气。张欣擅长写都市爱情故事,而这本书又多了犯罪推理的情节。全书开篇第一句“鸳鸯,走糖。”很有张欣的典型风格,而鸳鸯奶茶似乎也是对书中故事的一个预示:既是爱情与犯罪的结合,又是两起案件的互相牵扯。
《狐步杀》从普通的两起案件开始,小说中的人物次第登场,故事在张欣的笔下徐徐展开。 两起独立的案件,毫无关联的人和事,在看似不经意的描画中,脉络渐渐清晰,当真相显现,所有的事件都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潇洒灵动之中杀机四伏,你进我退,我退你进,心思缜密却波澜不惊。将所有的刀光剑影暗藏于无限优雅之中,一切算计都在步伐的方寸之间,慌者输,乱者杀。”
张欣擅长描写细节,我觉得很多细节应该是她在生活中的细心观察所得,被她写在了小说里,比如她写忍叔抽烟,“鼻子嘴巴一起冒出白烟,香烟顿时没了半截,他说是企图戒烟时落下的毛病,复吸就像报仇一样。”
在这本小说里,忍叔给我的印象最深,他虽然只是个配角人物,但他这个内心理想主义、身上小毛病不少的矛盾结合体,在我眼里有着隐隐的人性的光辉。忍叔说“我们(警察)是胸中有蛟龙的人”,而他最终也为了信念牺牲,如蛟龙归海。
总有一些笨人在忠于职守,总有更多的人选择正直、善良、是非分明。
张欣是纯走通俗小说路子的作者,在这本小说的序中,她说,她也曾迷茫过,质疑过自己的文学品味。近些年来,文学主流简而言之就是把小说写成文本,要立意深刻,要宏大叙事,即使是小人物小事件也要找出宏大的意义,或者有关人性的叩问。但是,小说不能只讲故事吗?不能只用来解闷吗?
还好张欣仍然坚持了自己写作的初心,没有一味迎合潮流。小说,可以往小里说,却可以往深处想。就像《狐步杀》中忍叔说的“针大的孔,斗大的风。”纯通俗小说也可以给人带来思想深处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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