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下车，试望山野，雨雪沾衣，昏云昼起。长歌可叹，造化如此。于是仆本归客，凄伧不已。追思前英，饮恨而没。
至如明祖提剑，奋起淮右，群豪旋灭，残破北元。续业华夏，励治洪武。远迈唐元，绸缪西迁。太子一朝而长逝，尤谋政以遗世，促然西去，身归孝陵。
若乃元顺初基，外除权相。内立法度，迫于势围。闻明军之出江南，弃大都与美女。仓惶北去，暗于雄威。饮酒忘恨，百年何悔。
至如少荃入日，横渡渤海。台风间作，秋凉飒起。远仇列强，望报国恩。舌战狼前，名毁约后。扼腕兴叹，遗恨千年。
若夫柳七见弃，流连市井，心如死灰。自是奉旨填词，漂泊山海，闻丝竹之色好，留花间而醉乡里。忘往昔之梦好，此情何喧?
及秋瑾临捕，气定自若。慨然萧吟。夏日炎炎，蒸闷人肠。望秋风兮秋雨，梦寒宵而心绞。
或有幽人独行，孤客毁心。徘徊江海，奔赴豫章。此人但感前途艰难，成家梦远，买房难为。但闻寒风迭起，雨雪霏霏。复闻悲秋而长叹，惜年关之将过。人游外，家难回。
已矣哉，秋草凄兮秋目惊，朔风来兮难可为。金榜题兮名未记。佳人逝兮难可回。望天命兮谁定，赴黄泉兮谁可违?
拟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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