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广场七号，星联交流总部大厦，法律事务署。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季柯夫放下手头的工作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到窗边打算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窗外，雪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了，这个冬天还真是漫长啊！
当当。身后响起了敲门声。季柯夫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头也没回：“进来。”
“这是给您的。”秘书走进来，手里那着个盒子，脸色有些拘谨：“没写寄件人，是来自奥伦堡州。”
奥伦堡？季柯夫眉头微皱，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放下吧。”
秘书微一踌躇，还是点头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又折返进来：“您的快件。”
快件？这次季柯夫立即转身走到门口亲自接过来，摆手让秘书出去又关上门才打开，一张书签滑落出来，抽象的图案中凌乱地分散着一些手写的数字，但对他而言有意义的却只有三个，甚至不用翻书就能够解读出来：见面谈！
见面？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把书签塞到右手边的一个透明的细颈玻璃瓶里，就见那书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了一团褐色的浆糊，他拿起杯子走到茶水间倒进了水槽，又用水冲尽了才回到座位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秘书过来提醒他下班季柯夫才回过神来，穿了大衣到了门口又看见了那盒子，拿在手上下楼回家。
远远地见屋子里透出的依稀灯火，他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开门进去，厨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回来了？”
“嗯。”季柯夫扬声应了，脱了大衣摘下帽子和手套，顺手打开盒子一张手写的纸条掉了出来：【季尔，帮我保管一下，谢谢！米尔。】
米尔寄来的？季柯夫好奇地抬手摇了摇才发现有两个，上面的重一些下面的很轻，上面手写着‘礼物’二字。
心眼儿还挺多。季柯夫笑着摇了摇头，把礼物放在柜子上去换拖鞋。
“亲爱的？”维德烈夫的声音再度从厨房里传出来，“人呢？”
声音越来越近，季柯夫四处看了看举手打开玄关上方的储物柜把代为保管的盒子塞了进去，他这刚关上门厨房门口就露出一个火红的脑袋，“干嘛呢？还不赶紧进来？”
“来了。”季柯夫换了拖鞋走上来。维德烈夫解了围裙来到玄关，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放在柜子上，“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汤。”
“真是太好了。”季柯夫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想给你个惊喜。”维德烈夫拉着季柯夫的手刚要往里走，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柜子上的盒子，“谁寄来的？”
季柯夫抬手推了推镜框，把那盒子拿在手里，“我来看看。”
“等等。”维德烈夫面色有些严肃，拿过去晃了晃又凑到耳边听了一会儿，这才动手拆开见是一条雪白色的羊绒围巾，又一张纸条掉了出来：季尔，谢谢你的围巾。米尔。
糟了！季柯夫不由得暗叫一声却也来不及了，那边维德烈夫的脸色已暗如浓云。
“维迪？”季柯夫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维德烈夫把盒子随意扔到柜子上，“走，先吃饭。”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
“咱们谈谈？”放下刀叉，维德烈夫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用一种相对平静的语气开口。
季柯夫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放下刀叉，点头：“好。”
“他是谁？”
季柯夫：“他叫米夏。”
“他进新闻社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季柯夫看向维德烈夫愈渐暗沉的脸色，只得小声辩解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维德烈夫双手并拢放在鼻子前方，“那他和菲尼是什么关系？我想，关于菲尼我们早有约定。”
“他不是菲尼。”季柯夫辩解道。
“那好吧。”维德烈夫耸耸肩，耐心前所未有：“那你能否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季柯夫陷入了沉默，半晌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这才开口：“维迪，我很抱歉，这个我真不能说。”
“很好。”不知沉默了多久，维德烈夫站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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