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吝的郑板桥—郑燮《沁园春·恨》（上）

歪解诗词100/019

沁园春·恨

（清）郑燮

花亦无知，月亦无聊，酒亦无灵。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荥阳郑，有慕歌家世，乞食风情。

单寒骨相难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门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难道天公，还箝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癫狂甚，取乌丝百幅，细写凄清。

这首词写得非常叛逆，出自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之手。“怪”在古代的含义大概接近于现代的“另类”，我们从这首词可以感受到郑板桥的“怪”。

先看词的大概含义。

开头写了八件事儿，以文人墨客看来，都是极其恶劣的行为。因为郑板桥说花、月、酒都很无聊很没用，还说要砍了开得正好的桃花、杀了鹦鹉下酒，烧了书捶了琴撕了画，毁了文章划掉姓名。做完这些“大逆不道”的事他还要说：我老郑家本就是乞讨卖唱的出身，你想咋滴？

下一段说世人笑我长了一副贫贱骨相，戴席帽穿青衫，瘦弱不堪。我住在破巷子中，蓬门秋草，窗子漏风漏雨，夜夜孤灯。我已经这样了，难道老天还要管住我的嘴，不让我叹气一两句吗？唉，我这神经发得很严重了，拿上百张乌丝纸写一写我的凄清好了。

本词题目为《恨》，作者写了对这种情绪的发泄，情景表现非常具有张力。

那么他到底在恨什么呢？我们下篇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