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有恙,在医院陪护中。
刚经历过气温的骤升骤降,又来了重度雾霾,医院里咳咳咔咔的病人密密麻麻,听着他们的咳嗽,有一种打算把自己的肺拿出来挠挠痒痒,再清洗清洗消个毒放回去的想法。
走廊里加的床阻碍了交通。
门口咔嗒一响,一个护士姑娘侧身进来站在门口,我伸头过去过去看, 她摆摆手连说没事。这时候,门口通道上呼啦啦推过去一辆平车,左右实在是站不下人了。平车过去,护士闪身出去关上了门。
关上门,屋子里还是安静的。侄子下班过来,轻轻的大家说会儿话。
走廊里远处近处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硬生生觉得要把肺咳成碎片。陪护的亲友们此起彼伏的叮铃哐啷的手忙脚乱声。远处的老太太咳的好像憋着了,声嘶力竭的又长长的倒了口气。近处的年轻男人咳咳咳咳的半天,中气十足的样子,媳妇儿在旁边絮絮地安抚。
走道不顺畅,护士在走道里居然吆喝起来“**床,换药不换”。病人远远的回着话“换换换换”,然后就听到小推车的轮子从门口又一次经过的声音。
不分白昼。
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在火车车厢,门口的小推车,还有列车员懒洋洋的吆喝声“香烟啤酒矿泉水,瓜子花生八宝粥”,然后伴着骨碌碌的轮子声就渐渐的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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