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很久了,时间真是磨灭人们记忆的杀手。我已记不清许多事情,曾经脑海中特别重要的东西,渐渐的淡忘在了脑海里。犹如大海深处的沙粒,被一点一点的冲刷殆尽。
那是18年前,在一个较小的村庄里。随着“哇”的一声啼哭,我的生命就诞生了。朦胧中,我似乎听见一阵又一阵喜悦的笑声,在泛黄的灯光中,我似乎看见一团有一团火苗欢悦的跳动着。整个世界都像迎接着我的到来,而这世界给予我最美的礼物便是我的生命。
人们都说,三岁之前的记忆都记不起来。犹如朦胧的混沌一般。我也不例外,甚至过犹不及。自打我记事起,那便是上小学的时候了。那时,对上学、学习什么的没有特别的概念和理解。只知道,有伙伴,有各种各样的玩法。
春天,大地回春,一片生机盎然。杨树、柳树、以及各种所不知明的树纷纷冒出新芽。我们男孩子便爬上柳树,折树枝,扭鼻笛。比谁吹的响,吹的好听。而女孩子便采各种色彩鲜艳的花,插在用柳条编织的头冠上面。比谁编的好看,谁头冠上的花漂亮。
夏天,大地犹如被烤透的柿子一般,透黄透黄的。牛棚里的老牛无精打采趴着,时不时耷拉耷拉嘴,牛头上面飞着一些乱嗡嗡的苍蝇,老牛时不时晃晃沉重的脑袋。大人们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乘凉,大槐树下洋溢着一片乐声。我和伙伴们所能去的地方只有河边,光着膀子跳进去,太阳把河面烤的热乎,犹如温泉一般。水下却清凉一片,在里边泡着似乎夏天的酷暑都不复存在。泡完,从水底下抓一些泥巴,捏成自己所喜欢的模样,在太阳公公火炉的照射下,一件有一件精致的玩偶出现在面前。但回家总是避免不了一顿责骂。女孩子则乖巧的多,一条皮筋,一个毽子便是她们整个夏天的乐趣。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雨水决定着庄稼人一年的收成,庄稼人全都指望着这一季节的收获拿来卖钱,以供一年的花销。我们这些孩子这时间则特别的听话,手忙脚乱的帮大人的干活。我们越帮越开心,殊不知越帮越忙。收成好了,父母则洋溢着喜悦。收成不好,父母则低拉着脸。那时我们还小,根本不懂父母的忧虑,只知道自己开心。
冬天,我所不情愿的就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起床,全身裹得像熊一样,还没出门便被窗外呼呼的风声吓得打颤。阵阵寒风吹的脸涩咧咧的疼,在老师严厉的监督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冰凉的笔。笔在纸上抖动的滑落,犹如一棵枯树在风中左右摇摆,随时可以吹散一样。冬天,我是喜欢下雪的。白茫茫的一片,把整个世界都渲染成了白色。放学,空气中弥漫的寒气仍然抵不过我们心中激动的燥热,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这些是下雪的冬天我们所不能缺少的。雪,在我眼中是上天赐给我们这些孩子最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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