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八个月的小儿子哭着从炕上爬过来找妈,女人才像刚从梦里醒过来,机械的抱起孩子,愣是一个眼泪旮瘩不掉。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看帮忙儿的人把自家爷们儿装裹上,抬到外屋儿,两张条凳一块门板,脸上盖张白纸,头朝西停着。摆上香案,点上长明灯……
吹鼓手的唢呐一响,就该给亲戚们送信儿了。
村儿里的好办,建庙的人本来就多,大家相熟的,遇上打个招呼。难办的是老太太娘家那边儿,谁去送这个信儿,给谁送,都有讲究,得郭老太太自个儿拿主意,看老太太奶着孩子不言声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过去。
报喜不报忧,历来是咱老祖宗的规矩。残酷的去打破一个女人面对痛苦时自我封闭的壳儿,大家伙儿,为难了~
(未完待续)
——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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