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当老师吗？你热爱教师这个行业吗？

“你爱当老师吗？你热爱教师这个行业吗？”

“你爱当老师吗？你热爱教师这个行业吗？”

“你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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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师年逾花甲，就爱喝酒，不喝不行，但喝酒就醉。

宴上，俞老师又喝酒了。他呷了一口酒，问我：“你爱当老师吗？你热爱教师这个行业吗？”

瞬间我脑子转过好几种答案。“不爱，太累，没钱，全是错……”“爱，嗯，又有些违心……”“不爱，那为什么又要当一个教师呢？”

我像是在脑海里挣扎过了一个世纪，最终破口而出：“我爱在讲台上上课，上课是最轻松的，最有成就感的！”

俞老师端起酒杯就来和我碰杯，他用右手画了一个圆，潮红的脸似乎有些激动起来：“我就喜欢你这种回答，真实。现在的老师呀，地位太低了！家长，学校，社会都把压力往老师身上推，当老师确实是累呀！但你说得好，爱在讲台上上课，三尺讲台上教导学生，看学生能够成长，确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又呷了一口酒，眼神往远处飘了一下，似在深思，又似在回忆，嘴角牵出一丝苦笑。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把话头咽了下去。

俞老师往杯里又倒了点酒，问我在哪个学校任教，问我教什么科目，问我有什么心得。他像个老小孩一般得意地朝我说：“我们是同行呀，我也是教语文的。你普通话多少等级呀？”

“二甲。”我又尴尬了，作为H,F分不清的县城区域特色口音顽固分子，我考了四次普通话才得到这张二甲证书。我连做梦都是在纠音，考过了拿证了还在做梦自己没考得过。

“二甲？你多少分？”

“87。”“我算是幸运……”

后头的半截话被淹没在周围的热闹环境里，俞老师早已打断我的话：“想当初，我们县城的普通话过级就是从我手里开始的。现在的这些过级员都是我学生。”

俞老师用筷子挑起一颗花生米，他说着他自己的生涯乐事。他说：“别看我是用咱们家乡话跟你讲话，但是呀，教师这个行业确实是有收获也有心酸呀。你还小，慢慢你就会明白了。你说得也好，爱讲台爱上课，这就够了……”

俞老师抿了几口酒，慢慢地不说话了。他似在品酒，也似在品味人生。

巳已已，似是花开，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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