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桔彤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
————鲁迅
在一次跟单位一起共事了多年的同事聚会的时候,几位90后的年轻人突然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聊起了那个绕不开的话题,也就是男女之间除了爱情之外,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友谊。几个90后的小伙子嗤之以鼻,一个的说:“我觉得怕是很难,虽然我们都说男女之间不能谈恋爱,做夫妻,做个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可是世间的事情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一个90后的小姑娘接过话茬子说:“那可说不准,我觉得我身边就有不少没有做成夫妻的姐姐、哥哥,我看人家过得也挺好。”很快这些孩子们形成两大截然相反的观点,这时候那个小伙子气鼓鼓地说:“哼,哥哥,你瞧瞧,他们是仗着人多嘛,我觉得男女之间有友谊不太容易,您说呢?”
看得出,他是找我这个70后来为他们解围,我喝了一口酒, 望了窗外说:“我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我也相信可以天长地久,人的一生,无论男女都有一生的红颜知己和蓝颜知己,那种情感是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夫妻都难以企及的……”
蓝天下的纯洁
A是我的老乡,还是高中的同学,更是我大学的同学,我和她真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唯一做到的就是彼此了解彼此的秉性和性格,或许是太了解了对方的缘故吧!我和她是渤海大学本科毕业的时候2003年一起来到同一所学校的,当时我们阴差阳错地分配到了同一所学校,我们自然而然成了互相帮助的伙伴。那年分配到一个学校的时候,学校的校长强制性的给我安排了一个班主任的职务,不过说实话,我却没有多少经验,所以由于管理学生比较严格,当时跟学生的关系搞得剑拔弩张,不太愉快。为此学生、家长、乃至科任老师把一些负面的理论都传到学校的校长的耳朵里,不过我还是不以为意。那次她竟然一个人找我,竟然让我请她吃饭,我索性也没有在意,心想请就请吧,哪知道,这次饭局竟然是她安排我的批斗大会,她几乎是劈头盖脸的批评我,说我的一些大罪状,我还是执拗的认为,这是她在煽风点火,哪知道,她说着说着,竟然哭泣了起来,把我吓得不浅,我才知道,她这是真在替我着急,我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的男朋友也看到说话太犀利了,怕我受不了,才一直跟我解释。其实,我当时没有生气,我才明白让一个人为你担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件跟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后来,在学校,我一直在刻苦学习,准备继续深造,而她已经有了名符其实的男朋友,后来成为她的老公,那个英语老师。严格意义上说,她最初的恋爱对象是学校的一位计算机老师,只是我并不看好他,她也几次三番地跟我聊聊她恋爱的心得,我似乎无形中成为那个半个家长的角色。她喜欢现在的英语老师的老公,只是缺乏足够的勇气和信心,我暗地里为他鼓劲、加油,后来她和那个英语老师便名正言顺的恋爱、结婚,直到现在的孩子都五六岁了。我们也是不定期的在学校的附近的某个书店、某个咖啡厅聊上一会,家庭琐事,工作事务,还有那些一些压抑很久的情绪,有一次恰巧被一个同事遇见,一边开玩笑一边说:“啧啧,搞婚外恋啊!”我们俩脸都红红的,却又相视一笑,我们知道只要走得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因为那是心中毫无瑕疵的友谊,正像那雨后的蓝天,碧空如洗,不仅经得起时光和流年的考验,更经得起流言蜚语的洗礼,愈发纯粹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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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灵最干净的夜晚
B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我们大学读书的时候关系谈不上太熟悉,也谈不上陌生。因为她是一个稍显内敛的女孩,而我是一个口才不错的学生,当然我的口才得益于大学时期的开发和锻炼。而我们由陌生到熟悉也是在沈阳读研的时候,当时我在一所读研,她在另一所大学读研,鉴于大学层面的关系,我每次寒暑假不回家总要在市内找个租房的地方,这时候她便承担了我的前期准备工作,有时候帮我搬家,有时候帮我铺一下床,或许担心我做的不好的缘故,她有点更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也便有时候趁着休息无事的时候,去那所学校找她,有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购物,我毫不怀疑地担当了那个角色,以至于很多人把我当成了男女关系,我们尴尬之余忙着红着脸去解释。
2008年,也就是硕士毕业的前一年,我们能开始不得不面对严峻的就业形势,我们俩决定一起去吉林某所重点高校参加全国的硕士生就业的招聘会,或许是来的时间不凑巧,或许是当前的就业形势不好,我们来到那个城市以后,几乎找遍了整个所有旅店,但是也难以找到两个房间,而且价位也高的惊人,对我们两个刚刚毕业的硕士生来说。眼看着天一点点黑了下来,她看了一下我说:“既然这样,我们也只好将就一下了,我们住在一个房间吧?这样还能省点钱“我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默许了一下,我知道这男女住在一个房间确实有点不方便,我们之间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当时每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这样让我们住起来不免有些尴尬。不过,当时似乎这个是最好的办法了,或许为了防止男女的授受不亲,她和我我们俩分别躺在两个角落里,几乎和衣而睡,这样似乎也能大小彼此的顾虑。第二天,她还在我睡觉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给我买了早点,我们俩便吃了一口赶往招聘会了。
2012年,应该是我们已经硕士毕业三个年头了,鉴于我良好的文笔能力,她还是破例让我为她改文章和写文章,那天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我着实有点不爱去,因为时间确实太晚了,而且正是夏季也不免有些不方便,可是她几次三番地给我打电话,看得出来却是着急了,我索性打的过去了。正巧她在修改着文章,我便接收了她的工作,我俩一边仔细校对一边修改着文章,等到修改完已经午夜半点了,我说得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呢!她顿了一下说:”要不,要不你在这住吧,我住沙发上,你住床上!“我苦笑了一下说:”这个好像有点不方便吧,而且又是夏天,我还是要走!“她瞪了我眼说:”有什么顾虑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或许这就是信任吧,男女之间,信任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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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里的艳遇
我是在2009年开始步入硕士研究生的第三个年头,毕业已经即将临近,而对 于我们这些励志考博的学生,此时却显得紧张的不免有些异常。尤其是对我而言,当年连续报考了南开大学、山东大学、首都师范大学三所学校的博士生,三所高校的学生而言,这是颇为辛苦的。我的行程先由沈阳到天津,再有天津到济南,再有济南到北京,而且每次考试至少要经历一周左右的时间。
应该说等到我来到北京参加最后一所学校的博士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时候已经到了三月中旬,我在外面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月搞得人困马乏,但是还不得不继续坚持到最后的一场考验。我那年是在无意中透露出我要去参加北京的考博事情,然而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我的一位多年不见得大学同学C说我要我考完试去她那里去玩,她陪我转转。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我的这个朋友是在大学读书的受我影响,可能是因为我在大学读书期间是一个始终不渝,执着而上进的学生的缘故,同时也是我们班级最大的一个,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和凝聚力,我是我们大学同学那个班级唯一个男生的研究生,我的奋力拼搏让我们这个班级的无论男女同学在内,甚至是在大学毕业多年,一直追随我的影子在考硕士研究生,我当时是又惊又喜,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对每一个人而言考研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时,我知道她在北京工作很是辛苦,但是日子过得并不是太理想,所以也有立志考研的想法,我当时劝他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硕士研究生就业已经不如从前,必须改变读研学而优则仕的这个错误观念。其实,我对于别人的上进倒是感觉到无可厚非。她那天晚上大约七点左右给我打电话,让我乘车去她的住处,我说,不行,我是个路盲,这么晚了,我在北京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得迷路呢。她告诉我要来我这里来看我,我迟疑了一会答应了她。大约晚上七点半左右左右,她已经找到我事先约好见面的饭店。与她的相见有些人世沧桑的感觉,似乎是在外面奔波的缘故,但是我佩服她的勇气和魄力,因为她作为一个女生独身一人来到北京打拼着实精神可嘉,让我一个男生望尘莫及。
饭是她请我的,尽管我极力推辞,她还是那么坚持说,在这里她是东道主必须听她的安排,我也只好作罢。我也只好把从沈阳带来的考研资料给她拿了很多,不过我告诉她说,放平心态。我告诉她说,我一会的去找驻地,离首都师大不能太远,方便我的考试,她答应跟我一起去找住处,等到我们开始找住处时候,确实已经人满为患,好逮找了一个大一点的房间,刚要掏钱,她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给我付了将近五天的住宿费,我说,你这是干嘛呢?她说,不干嘛,等我到了沈阳你也来负责就是了,我们只好相视一笑。等到帮我把各项的备品整理好以后,已经临近晚上九点了,我说,你必须赶紧走了,时间有点太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不放心,要不我再找一个房间吧。她诡秘的一笑说:“不行,我今天晚上不走了,我就住在这个房间里,反正你看看这个房间两个大床呢!”我默不作声,不好意思拒绝,她
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笑什这有什么好笑的呢!她说,我笑你太迂腐,男女之间非得住在一个房间就那事吗?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聊聊我们大学毕业以后的变化,恐怕你我再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我点点头,有点心酸,感觉到他说的很对。
于是洗漱之后,我们彼此睡在各自的床上,我们聊起了大学同班同学的巨大变化,哪个结婚了,哪个有小孩了,哪两个后来分手了,那些同学到哪个单位就业了。我们俩也分别谈了自己的未来的发展,以及未来的目标发展规划。我们谈及对于父母的愧疚和对未来的憧憬,不知不觉地我们都悍然熟睡了。还是大清早,她在我睡梦中已经起床了,告诉我她上班很远,必须抢在九点之前赶回去,于是我赶紧穿好衣服把她送到了开往她住处的地铁,一别一是将近七年之久。
70后和9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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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90后的小姑娘是比我要晚来这个单位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当时我是我们部门唯一一个男生,而她是唯一一个最小的90后,说不上什么原因,她和我之间有一种潜在的默契,可能是同是文案工作,可能是我的亲和力较强,久之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我会为她的一些工作提出一些质疑和整改意见,比如某一个部分或者板块,她也会讲一些他们群体中的开心事和乐此不彼的新闻来跟我分享,所以在工作中形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和共识。
不过,也就是在她来单位上班的第二周,她脸色有些苍白,我仔细询问过,才知道她肚子有些许的不舒服,原来她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竟然闹起了肚子,而且厉害的紧,竟然吃了一些药都不算太奏效,我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告诉她必须到单位的附近去看看具体情况,否则情况是很糟糕的。她倒是听了我的劝告,医生告诉她应该是食物不净导致的急性肠胃炎,虽然她按照医生的叮嘱开始吃药,只是感觉到身体还是有些头重脚轻。眼见着下班的时间临近,我也说不上为什么?问她下班怎么走,是否有人陪?她说好像没有,而且我们部门除我之外都是女生,我于是告诉她应该打的回去,这样也能让家里放心,但是她执拗的不肯,非得要走地铁和公交车回去,我索性正好答应陪她,给她送到上车的公交站点,直到她上了车,我才安心地车上自己的回家路线。
第二天,她来上班了,不过脸色还是很苍白,气色不是很好,我问她病情如何,她苦笑了一下说:”还好,比昨天强了许多呢!“我捂着嘴乐,感觉到似乎牵强了许多。等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单位的订餐陆续的上来了,她告诉我说,没有食欲,只能喝点粥,看得出来,肚子似乎还是很不舒服。我于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风风火火地买了一碗八宝粥,两个素馅的包子,一下子端到她的面前,她的眼睛一亮说:哥哥,不会吧,你真去买了!”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从那个单位离职,打了离职的申请,临走的前一天,她突然来到我的办公桌前,大方地说:哥哥,你这要离开了,我和大家都挺想你呢!这个是妹妹送你的一个小礼物,不过,她说不能现在看哦,回家才可以看呢!“我敲敲她的脑门说,鬼丫头机灵着呢。
后来,我们QQ聊天,我问她说,你当着大家的面送我礼物似乎有点不太好,尤其是对你而言吧,怕是别人会误认为咱俩的关系那个呢!她把我一顿教育,大哥哥,这个,你可就不对了,他们是他们,言行也好,心里也罢,别人如何如何认为,那时别人的事情,我们又会如何呢,只要自己心里没有鬼,难道我们还去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吗?那还不累死了,再说,我那天晚上肚子疼,你那天晚上送我,可曾考虑流言蜚语,你那天给我买粥和包子可曾考虑到人言可畏,我说,没有,心底无私天地宽,人年正道压倒一切魑魅魍魉。
那个90后的小伙子听得格外入神,他感觉到有些惊讶说:“哥哥,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老弟,那是不可能的,根本一点喜欢的感觉也没有,这就是所谓的友谊吧!”另一位90后的姑娘一边仔细听着我的讲述,一边感慨地说:“哥哥,您难道不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嘛!尤其是你跟你的女同学住在一个房间,你对一个90后又是送人家回家,又是给人家买饭!”我望了一下那一望无尽的蓝天,时坦然地说:“大丈夫做事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古人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君子懂得养自己的浩然正气,古人也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由此可见修身乃人生第一要务,明白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作为君子都能有自己的坚守和底线,不会越雷池半步,进而也会一生拥有异性之间那永远完美无瑕的友谊,她会成为你毕生最值得拥有的财富。
注:鉴于本文内容均为亲身经历,文中主人公采用化名,保护私人隐私和名誉,敬请谅解。
桔彤,原名李彪 ,辽宁阜新人,现居沈阳,桔彤工作室创始人,策划总监兼新媒体运营总监,辽宁省青少年创作委员会委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市和平区作家协会会员,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燕京诗刊签约诗人。
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九仙湖文学》,《当代汉诗》,《呼伦贝尔日报》,《生活周刊》,《精短小说》,《辽宁青年》,《青年文学家》,《奔流》等纸媒和所有新媒体以及全国各大门户网站。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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