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风,风爱上了不是我的女孩。但我还是爱风,不管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是不是我。
叶笑话我:“你好傻。”我也笑话叶:“你更傻。”因为叶是风拒绝的第一个女孩,就像风与叶的名字。
风带得走叶,也留得下叶,叶的去与留是风决定的。
而我不是叶,就算带不走风,至少也有一些留下风的可能吧?毕竟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不可能一点触动也没有。
一回在街上遇见叶,她已然挽了一只手,纵然不是风的手,叶也是一脸幸福的模样。
我有些羡慕,有些嫉妒。
叶约我去咖啡馆坐一坐,我默许了。她还是没能忘了风,始终记得他爱喝苦涩的黑咖啡。而我的习惯还是不变,喝咖啡总要加进一些糖或奶精。
我们各坐一边,彼此搅动着自己的咖啡,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你还爱风吗?”叶问我,我笑道:“要是不爱,我应该像你一样挽了一只手的。”闻言,叶也不说话了,只是微微地笑。
然后,她在咖啡里加进了一些糖,慢慢搅动它:“我为他出卖了心与身体,可他还是没有多看我一眼。”说话的叶子看上去不悲也不喜。
闻言的我笑得越发灿烂:“我为他肢解过尸体,掩盖过痕迹,伪造过证据,充当过目击者。”说罢,我轻抿一口咖啡,颇有些得意地拿眼斜叶,“你……信吗?”叶的脸色有些变了,变成了我最喜欢的颜色——苍白,但是还不够,我还想看更深一点的颜色,如果是惨白就好了……
“你信吗?”我逼问叶,可怜的叶已经冒了冷汗,但她还是强撑住一口气,翕动着唇,死活不愿向我示弱:“我……我不信!”
不信?恐怕早已由不得叶了。我也不再逼问了,直接一口吞掉咖啡,咖啡杯落下,叶也随之倒下了。
而我对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店员这么解释:“您忙您的,她只是有些贫血,交给我处理就好了。”如果这么一说,店员还是不放心,那么风的车就能由不远的地方开过来,我就能请店员帮忙扶叶上车,借口去医院就行了,一个店员总不能跟着一起上车吧?
而且一旦上了车,我马上就能有活干了。
“你帮过我很多,要是你有心替她求情,我还是能考虑一下新目标的。”驾驶座上的风说得一本正经,但我直接充耳不闻,因为我很了解他,口不对心一直是他的毛病。
风不可能对叶手下留情,不然也不能让我迷昏她了。
车一路疾驰,七弯八拐了一阵,停在一处人迹罕见的地方。那里矗立着一栋别墅,既是我的家与工作室,也是风的临时住处。
踏进别墅,我也不急着休息,直接奔了地下室,风一手扛起叶跟着我。
“这回打算怎么玩?”我冷静地戴上橡胶手套,仔细擦拭着各式刀具。为了帮风的忙,我集了许许多多的工具,不但有刀,还有锤子、锯子、斧子之类的。
风也不着急说话,而是花了好一阵端详叶的脸,端详这个曾经为他要死要活过的女孩的脸。然后,他抬头看我:“你下得去手?”
不是吧?风怎么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我的答案不是非常显而易见了吗?这双手不知染了多少的血,这个地下室不知藏了多少的尸体。
我为了风一遍一遍地杀,一遍一遍地作噩梦。临了,他只是问我:“你下得去手吗?”而不是问我:“最近睡得好吗?”
他将生命看成了游戏,我将他看成了生命。
“叶,不疼的。”我一直耐心等叶醒来,不但为了安慰她,更是为了让她在临死前还能再见上风一面。但是叶的眼睛里全然没有见到风的喜悦,而是一些恐惧与愤怒。
叶的眼睛是我看过最多的眼睛,许多进了地下室的女孩都有一双像她一样的眼睛。
风喜欢这样的眼睛,而我很讨厌。于是,我剜去了叶的眼睛。然后是头发,然后是耳朵,然后是鼻子,然后是……
叶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肢解干净了,我的活也差不多结束了。风在满意地笑,我也在笑,只是笑得有些狰狞,而风却看不到。
“风,带走叶吧。”当风转身打算走出地下室,我一个疾步奔过去,将手中的刀狠狠插进了他的后背,刀上还滴着叶的血。
这个地下室总算能封住了。
我的疯恋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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