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遇到一些依靠认知无法解释的事。似是灵异,又像冥冥之中。
如果持续一种情绪,似乎现实就真会被引起情绪里的东西所裹挟。比如,越是担心什么,似乎就越容易出现,而想要的却总是很难得到。
登机前担心天气,这既是基于经验的判断,又是受到情绪的左右。尽管担心,但内心却盼着会有奇迹,盼着迎接我们回家的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阳光是我最喜欢的气象,但我知道此时的渴望更具有某种特殊的功利意义。
人生的无奈就是往往事物的发展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特别是当自己的意志并不坚定,不断被质疑干扰的时候。
事实上云层之上的风光也了我一些信心,无尽的天空是干净的碧蓝,让人不禁产生美的遐想,其中就包括艳阳高照的家长。甚至罕见地一度让手里的书被认真地读了几页,一度忘记了关注时间,一切如此顺利,以至于什么时候进入了云层之中都没注意。
可是,这种阳光的憧憬并没能持续太久,或者说是感觉选没有另一种深藏的情绪持久,那就是对目的地天气的担忧。一语成谶开形容一点不过,尽管只是内心里自己对自己喃喃细语。
空姐广播里说好的半小时降落已经过了十分钟,可依然在白茫茫云层之中,没有看见降落前熟悉的山峦叠嶂。“多厚的云层才会这样?!”我心想。似乎这四十分钟根本就没降低高度,这是我同时的判断。本身这种延迟降落的事和推迟起飞一样并不罕见。跑道就一条,什么时候能降,什么时候能飞全靠控制塔调度,多十分钟八分钟不该大惊小怪。可是我当时没这么想,脑子里全是云层,是雷雨交加。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航班上的乘客似乎没人有异样的表情,前方的帘子后面也没任何动静,这让我多少安心了一点。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过了广播里说的快半小时了,舷窗外依旧是云遮雾绕。有人开始沉不住气,大声问怎么回事。
没有响应。
就在更多人议论纷纷之后,广播里出现了机长的声音,大意是云层太厚,地面正在暴雨(这个季节阴雨绵绵是经常的事,但大雨是很罕见的,更别说暴雨。),飞机需要等天气好点再降落。
说实话,机长的话不但没让我安下心来,反倒使我更加紧张。迟了这么久,原来不出意料是天气原因,如果持续这种天气状况怎么办?会不会飞没有油了……
我不敢继续想,这比之前雷电交加的那个白云机场的情况更让我紧张。那时虽是紧张得无法呼吸,但至少还可以有一个选项控制在自己手中,那就是可以不登机。
而现在,一切却是在掌握在机长手中,不,准确来说是掌握在上天的意愿中,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不该一开始就认定这里的天气糟糕的!”我心里自责道,我想,这天气可能就是我弄出来的。
早安,十一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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