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人类欺骗自我、渴望奇迹的全部历史,辛普森总结道:“人类是所有动物中最会发明,最会欺骗,也最容易上当受骗的一种动物。”」
——《恶俗》
媒体称这个时代是「奇迹频出」的时代,人类自称活在「最好的」时代。
这个「奇妙」时代,大多事物极不情愿的往前挪动。总有一些东西,不需要压迫,自成一派。恶俗的土壤越来越肥沃,人文社会和精神生活在这样的滋润下茁壮成长。如果,把一切假象都说破,然后不遗余力的把所有恶俗扔到你眼前,你还会好好生活吗?
人,确实是很聪明的哺乳动物。为自己量身匹配多样脸谱,刻画不同角色。表面上试图与世界为友,但无声的把一切强加于它,然后麻痹自己。去创造越来越发达的交通工具,包装越来越完美的商品,组装越来越快的社会。追赶着“虚荣心”和“贪婪心”疯狂的创造着。
无法否认的是,生活在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貌似注定只能体验与之相匹配的社会,莫名的极强的分离感区分出了“A类人”“B类人”“C类人”......“N类人”。
恶俗在每类人里都悄悄发芽,慢慢把根深深种在中心,汲取营养,潜移默化,不顾风雨挺直身躯。A类人想成为B类人,B类人想拥有C类人拥有的。为了得到想要的,成为想成为的,时而扮作小丑,时而成为野兽,时而疯癫时而正常,搭配着不同场景,自然的变换不同角色。
我们把这个过程称为——「追求」。
所以,你追求「美好的生活」,在看了那么多所谓人生体验,醍醐灌顶,悟到了「美好生活」的生活方式,给自己定制了一套“美好生活养成记”,突然间猛烈的爱上了这个社会,爱上了旅游,爱上了读书,爱上了一切!
疯狂的在社交媒体上慢慢养成“美好生活”。这些模式有个共同名字——「美好生活」。追求美好是正常欲望,但是把「美好」量化和具体化,甚至把这种欲望丢在自动化加工车间,默默等待成品,就成为了恶俗。恶俗的存在附体就是,将平凡包装成美好,然后去满足飘渺的虚荣心。你享受着恶俗的「美好生活」,称它为无聊生活中的「强心剂」。你觉得美好生活触手可得,恶俗就恶俗了,那又怎么了?
更加「无私」的是,想到自己的同时,改变世界刻不容缓。这个世界应该更加美好,大家合力共同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创举。就像往枯草上喷绿漆这样的创举,假又如何?总比满目疮痍强。
T·S·艾略特说过:“人类无法承受太多的真实。”各种新闻报道、影视剧被筛选后,我们看到的也只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很多题材是禁区,很多话题是禁言。一成不变的英雄主题,一哭到底的悲剧情怀。特效和特效和特效充斥着各种画面,无论是五毛的,一块的。这些虚无,带来视觉的刺激感,却更加恶狠狠地告诉你,这些都是假的。
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真实,于是英雄要来拯救地球,天灾人祸就有寄托之处。所以,不美好的的外衣往往是美好,而悲剧情怀的外衣是大师手笔。很多事物,被“柔情化”被“强烈化”,耸人听闻或是感人沁脾的说辞到处都有。
恶俗无处不在。
可笑的是,人类用美好感化自己,也用恶俗摧毁自我。
现实社会默默鞭打着莫名的“乐观精神”,微笑报道社会的美好,强大的乐观体制充斥着新闻行业,他们不动声色地掩饰羞耻心,装腔作势。各种不可思议的美好人文情怀搪塞进我们的脑袋里。为了看起来“美好”,好像人类并没有什么是创造不出来的。美好新闻算什么,这些才够拿出来炫耀智慧。瘦肉精、苏丹红鸭蛋、注水肉、地沟油、毒豆芽……外表美好的这些东西,你从来没有想到它们的创造过程如此不堪。
作为最聪明的哺乳动物,这种创造是最低级的恶俗,也是最无耻的。那些制造者被暗访时骄傲的说:“这些东西啊,他们喜欢!爱吃!”多么理直气壮!这些外表不是你们爱的「美好」吗?所以,你爱着这些外表,无视恶俗。你说,恶俗怎么了?可当它赤裸裸的站在你面前,你说它令人作呕。
可怕的不是社会给了恶俗生存空间,而是恶俗支配着它停滞不前。
法律的存在让社会更有序。但它是恶俗最强大的外衣,不动声色,对触及底线的事物充耳不闻,无耻恶俗的充实才更加肆无忌惮。无法否认的是大多冠以“正当途径”的途径都不是多么“正当”的途径。
夸张的模仿盗版和不恰当使用被冠以“引进”后,好像听着并没有那么糟糕了。恶俗是,不承认这是坏的,反而给它起了好听的名字,麻痹自己催生情怀。我们活在恶俗的滋润里,它像毒品,一而再再而三让人无法拒绝,直到纵容它支配自我。
恶俗,它就在我们给它的有限空间里创造无限可能,用尽全身力量「带领」和「催促」这个社会。固执的长在过期的食物摇身一变的美味佳肴里,藏在电子屏幕后面的微笑和眼泪里,写在书本的字里行间,也从笔尖自然流露......我们无所谓的用恶俗让生活更加体面,却又连忙把恶俗表现到极致毁坏生活。不断去复制这个模式,乐此不疲。
它在各处安家立命,
努力配上「根深蒂固 」。
有意思的是,你身处其中,却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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