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父女俩大眼对小眼。
宋劲松的眼睛里充斥着疑惑与茫然,怎么回事?闺女的脑神经是不是搭错了?
为证清白,他发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遗弃自己的亲骨肉呢?”
“那真相到底如何?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宋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被盯了不足十秒,老宋到底败下阵来,为避开这个话题,他作势又拿刀切菜,并佯装淡定地说:“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一听这话,宋怡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当父母的总是这样,凡是遇到不想说的时候,不是借着时机未到的理由,就是打着为孩子好的幌子来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凭什么呀?自己都二十多岁了,还把她当孩子哄呢?
不满的情绪一瞬间涌了上来,宋怡也不想克制了,赌气地说:“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就算你说我是捡来的,我也能接受。”
闻言,老宋猛地抬起头,脸都变白了,急声说:“什么捡来的?别胡说八道,更不能在你妈面前说。记住!”
看他紧张得如惊弓之鸟,宋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堵得更厉害了,手里的大葱被她丢到水漕里,然后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了。
客厅里,宋兴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陪着许美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真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宋怡一时间有点儿恍惚,全家人都心平气和、其乐融融,除了自己这几天是个例外。
她发现自从关悦出现,家里只有她对她最感兴趣,想见、想聊,还想认亲,而她的父母和她的龙凤胎哥哥都表现得非常淡定。是家人太淡漠,还是真的事不关己?困惑之余,她也在心里不由得为关悦鸣不平。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她在客厅竟一会儿都坐不下去了,就径自回了卧室。
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她拿起来一看,有未读信息,是关悦发来的:“她怎么样了?”
宋怡知道关悦说的“她”是指老妈许美娟,遂回复道:“她没事儿,就是崴了脚,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
“没事就好,本来我应该这几天就去探望她,但过两周是我外婆寿辰,我会回一趟西城,如果时间宽裕,到时我顺便去北城拜访你父母。”
关悦措词非常谨慎,先是说“她”,后面又说“你父母”,都不敢贸然说咱爸妈。宋怡看着这样的称呼心里却很难受,也越发心疼关悦。
但她又不能说什么,甚至担心老爸会抗拒关悦的来访,可人家慎重地说是顺便,而且是礼貌性的拜访,又没提别的要求,如何老爸老妈拒绝就实在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她打心眼里真心期待再次见到关悦。
她还是得想办法做做老宋的工作,这么一来,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躺在床上的她越想越烦躁,一急之下,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揉搓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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