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和唐婉是青梅竹马,最后的结果是“东风恶,欢情薄。”
纳兰容若和其表妹也是青梅竹马,最终的结局是“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靖哥哥和华筝亦是青梅竹马,然后靖哥哥跟着蓉儿跑了。
我与那个他曾经也是两小无猜,耳鬓厮磨,只是后来的后来,我们成了不是陌生人的陌生人……
青梅竹马大抵不会一起走过万水千山,往后余生,这仿佛是一个你我都无法逃过的诅咒。
但每每读起太白先生的《长干行》其一,记忆里那个模糊朦胧的身影也渐渐明晰起来。
那时的我鬓发只覆盖了额头,便同你于门前做起折花的游戏来。
你骑着竹马而来,同我围绕着井栏,互掷青梅为戏。
你我同居长干里,从未有过丝毫的猜忌与嫌隙。
豆蔻之年的我,终于成了你的妻,我却羞涩地不敢看你。
低头面向暗壁,任你一次又一次地呼唤,也始终不肯抬头望向你。
年至及笄,方同你说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誓言。
我对你生死相依,却不知终究要走上望夫台,眺望远方的你。
嫁给你不过两载光阴,你便离家远行,要去瞿塘峡滟滪。
五月水涨时,滟滪堆不可相触,两岸猿猴的啼叫声哀怨不断。
门前是你离家时徘徊的足迹,如今已满是绿苔。
绿苔太厚,不大好清扫,落木无声飘落,秋天早早来到。
八月里,黄色的蝴碟翩跹飞舞,双双飞到西园草地上。
看到此番情景,我心伤悲,因而忧愁容颜衰老。
无论何时你想下三巴回家,请预先把家书捎给我。
我不怕什么山长水远,为了迎接你,我愿意一直走到长风沙。
诗到底是诗,是现实中的你我做的一个遥远的梦,是你我想得而不可得的一个梦。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应犹在,也应攀折他人手。”多年后,你娶了妻,我亦有了夫。
只是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透过那遥遥的月,我又一次想起那个少年……
青梅竹马,最是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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