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年因为大水淹家,我们家除父亲外,一起搬到了地势较高的梨园小住。梨园离村三里开外,四面一望无际除了田地还是田地。
去梨园的早些天,家里早进了水,那时我们已暂住在了家里没进水的伯父家。准确说我们是从伯父家出发,走路去的梨园。一路跟随的除了父母、姐弟,还有五只正处于青春期的大白鹅。父亲是护送去的。那年爷爷正巧看梨园,奶奶已在梨园。现在想来父亲大概不方便同住吧,又或许需要个人适时知道家里近况吧。
大木澡盆、蚊帐、竹簟,每个人手里都没空着。我的手里是平常赶鹅的那只竹棍。其实本来是十只小鹅的。一次放晚学回家,父亲回来了,塑料盆里就有了十只毛绒绒金黄色的小鹅仔。后邻赶来凑热闹,父亲曾说笑,十只!就算夭折五只,起码还有五只。后来要么生病,要么遭了鼠殃,真的只剩了一半。看鹅我乐意,每次看鹅时,遇上堂家大伯就会见见数,每少一只他都清楚,然后就会笑话:“夜不郎看鹅,越看越少啊。”我就不乐意了。对这渐成年的五只鹅也就格外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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