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斜风细雨的夜晚,我坐在窗前看书,温度刚刚好20度,很舒服。
老公洗了热水澡,斜在床上看平板,这样的周末晚上,让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温暖,舒适,安全,惬意。
老公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懒得起床,懒懒的说:“帮我看看是谁呀?”
我听后,内心的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首肯,赶忙拿起手机,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微信是群通知,但是下面有个女同事在两天前发来,写着:下周我也去某院开会,帮我订个午休房吧。
我大惊失色,质问老公,他解释到:“我们参加同一个院的不同项目会议,在同一个会务中心,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她自己不订,让你订呢?”
“她来不及订了,她的会都已经确定好人数了。”
我仍然疑心重重,上一秒的安然惬意顿时烟消云散。一种质疑的不安笼罩过来。
老公再怎么解释,我知道他也是说不清了,我也不会信了。我实在不理解,一个女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男同事帮忙开午休房,于是,我们冷战了一个晚上。
我气到胸闷,乳房胀痛,淋巴酸胀。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乳腺结节和淋巴结节是如何因为情绪产生的。
夜里,我只听见老公嗫嚅着梦话:“谈工作开什么房?”只以为他是晚上的事情没过去,做噩梦。
第二天醒来,他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我梦见你出轨了,我特别生气。”
“那是你自己的梦,与我何干。”
“我梦见你和一个男同事去开房。”
“那你有啥可气的,你应该高兴,终于找到了离开我的理由,可以和女同事双宿双飞了。”我回他。
“我不高兴,我一直在梦里质问你,你们谈工作为什么要开房。”
“我也想质问你,开会为什么要开房?”
“又不是我要开的,她只是想休息一下,我顺便加个午休房。”
“你也可以顺便一起休息一下。”
他语塞。
“不能证明,就是事实发生。没什么可说的了。”
开始在手机里各种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女生的微信,截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又黑又大的脸,目测体重应该在140斤以上,身高不足160mm。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老公,思虑半天,勉强建立了假设:“她是不是把你潜了?”
老公哭笑不得,我下次再也不帮这种忙了,她就是大大咧咧,胖的负荷重,一到中午就精力不济。
说完,他突然收起笑脸:“你是不是真的和男同事有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你做贼心虚呗。我还不相信你呢,人嘛,口味都会变一变的。”
说完,一个枕头向我砸了过来。
我并不想因为别人的烂事再让自己淋巴乳腺出问题,于是约法三章,以后开会中午将会一直保持通话,直到午休结束,为了方便我在没有时间的时候,还能保持通话,他需要提供给我一台新手机。他的私密手机,对我要设置被动接听。所有微信记录公开,所有银行密码公开。
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无条件接听老婆电话,不接听的一律视为出轨。
大家都知道,这个问题,在女生心里不可能那么容易抹掉的,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不相信就意味着安全感就此原地解散。
这件事情让我丢失的安全感,后来,让我们花了很长时间,从我们彼此定时回家的行动上,从我所有突击检查的通话里,从我们每天都不厌其烦地互查手机上,从我们到彼此单位各种陪伴一起加班的时间上,慢慢被一点点地寻找回来,过程很漫长,经历很刺激,伤口已经暴露,稍有不慎,就会重新掀起血雨腥风。我们小心翼翼地过了很久下班就回家,开会就电话的神经兮兮且一点就爆的日子,直到两个人都累得要死,仍然还是要在忙碌的工作中互相坚持这种控制和审查,死死不放手。我们仿佛活在真空里,直到时间的长度和空间纬度都明确对我们证明了,彼此不可能再有别人,我们才再一次进入信任关系。
至今我想起那个短信仍然不适,老公也再没有和那个女生联系过任何工作以外的事情。去老公单位的时候,我没有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包括打招呼。我不想强迫自己去做假惺惺的事情,我很关爱自己的心理健康。我们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再没有随意和玩笑的余地。
在感情里,如果水至清则无鱼,我宁愿没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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