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睨了她一眼,这个不长见的女儿,已经来了月余,早午晚大多都是跟他一起吃,吃饭时,掏耳朵啊,抓痒痒啊,拿手抹嘴啊,撑着一只手吃饭啊,扒拉饭菜啊,兴趣来了还喝酒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雅的动作,米老瞧了很多。
“准备到时候别给我丢人现眼。你要这次丢脸了,下次不带你去了。”
米蒂一个乐呵,这可是不一样的地方啊,瞧着稀奇的地,怎么能只在米老头的府上和外头已经有些无聊的城里逛呢?这种交际,多多益善,可不能让他破坏了:“您放心,我人前人模人样的,不给你丢脸的。端庄大气,识大体嘛,我会我会。”
其实也不是她想在饭桌上那么多小动作,主要是这个老头老在吃饭的时候盯着她,他们又不熟,她初来乍到兼蹭吃蹭喝,难免会有些别扭和压力,有压力就要释放,摸摸这瞧瞧那,人总要解压不是?
米老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米蒂只觉,虽她叫他“爹”,但幸好不是她爹,要是是她爹,整天对着一张扑克脸,吃吃喝喝,从小到大,这日子过得简直是要暗无天日。想着不由舒了一口气。
“主公,今天那位没出来。”
“嗯....回去吧。”
归月节匆匆来临,米蒂跟着米老进宫,但是那个老头子进了宫之后跟着同僚有说有笑,没多久四处稀奇的米蒂就和他走散了,到了夜宴的时候,一张张桌子看过去都没有米老头的身影,正想随便找张空桌子坐下,旁边便有人跟她讲话:“这位小姐,我们主公想请你同坐,你可愿意?”
米蒂打量了半天,没发现米老头,点头跟他一起走了。
黑灰色麻布衣男子将她带到前头,这里三三两两有位子坐着人,其中有个带着白面具,自饮自酌的男子很是引人注目,黑衣男子便是在他旁边停下:“主公,属下带了米家小姐来。”
白色带花纹的无眼睛口,无鼻口的面具转了过来,看得黑灰色的男人汗津津。
“你是?”米蒂看着这个无孔男装佬,渗得慌,也不知道他刚才的酒是怎么倒进嘴里的,月亮一个都没有出来,映衬着他更加妖魅。
“我们主公是枝下都的老板楚禾勤。”黑灰男士忙不迭说。
“原来你就是枝下都的老板呀,失敬失敬。”
楚禾勤微微点头,对向黑灰衣服的男子::“滚。”
那个小子嘿嘿一笑,讪讪又屁颠地跑了。
“坐。”说着,拿起酒杯来又是一口小酒。
米蒂坐到了他左手边,看着他全程将酒被送到嘴边,穿过面具,进了嘴里,喉结打滚,然后将面具转到米蒂眼前。
“哈哈,你这面具真奇特。”米蒂在京城也听了很多趣闻,比如会说话的动物啊,长翅膀的人啊...关于枝下都老板的也有一些,可还不知道有一个会穿墙术的酒杯呢?他捂得那么死,只能说是个会穿墙术的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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