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世界

疯子的世界

文/绿溪

    王玉婷蓬头垢面，蹲在院子的角落里，两只胳膊，上下挥舞着，嘴里嘟嘟囔囔，没人听得懂。门虚掩着，几个小孩大着胆子走进了院子，疯子，疯子。他们朝刘玉婷吐口水，抓起地上的土块朝她身上扔。大黄狗飞也似地冲上前，狂吠不停，孩子们兴奋的尖叫着，落荒而逃。

      阿文在屋子里收拾碗筷，冲到院子，将母亲驾进屋子里。她初中三年，就要备战中考了，家里的一切让她无心念书，辍学在家。看到母亲遭人欺负，她的内心如鲠在喉，像一把刀子在割肉。

生活的拮据自不必说，母女俩被村民取笑，谩骂，欺负。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原来的母亲身体健康，吃苦耐劳，家收拾的干净利落，地里庄稼也涨势喜人，父亲在外做小生意，生活安顺富足。阿文在县城读书，公开功课名列前茅，是老师们公认的好苗子。村民们都羡慕不已。

        一场意外从天而降，父亲的买卖被骗，欠下巨额钱款，积劳成疾，不久病逝。母亲深受打击，躺在床上一个月，双手抖个不停，说话。 也不清楚了，后来走路也不稳，双手舞动的更加频繁。听姥姥说，二舅就是得的这种病。村子里的人窃窃私语，她去买菜，还没走出菜场，那些婆子们就指指点点，背后发出一阵笑骂声。而后不论她去哪里，总会成为好事者的笑料。疯婆子的闺女。成了她的代号。保护母亲，抗争生活，是她每天活下去的动力。慢慢的她把每天遭遇记在本子上，总有一天，她想会有一个了断。

        村子里的援教老师，好长时间没见到了，她曾跟他说起他答应帮他查查过母亲和大舅的事，她从不相信好好的母亲会成了疯子，她一定是生病了。他答应帮他查查，他是唯一没有歧视过她的人。

        炉里的火苗跳跃着印在她的脸上，她是一个眉眼

清秀的女孩，花样的年纪，承担了不属于她的一切。回想着自从父亲离开后所遭遇的一切，她的心里压抑着悲伤愤怒，快把她灼伤了，任何的一点异样，她都要爆发了，她出去时背着一个帆布包，里面总是放一把锤子，她觉得踏实。没有人与她交流，她的邻里闲言碎语，落井下石。

          着火了，不知谁喊了起来，她望着院子里望去，自家的柴火堆里冒起烟来。她快步跑出去，几个孩子正在往里忍仍酒瓶，她瞬间明白过来。拿出菜刀，冲着那群孩子乱砍起来，哭声叫喊声混成一片，她的身上嘭了一身血，可从未有过如此的快意，她追着那些跑掉的孩子混乱砍。地上一摊摊血迹，几个孩子倒在血泊中。

        她红着杀红了的眼睛，追着他们。草堆冒出浓烟，火光烧红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