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放假窝在家里,老妈常说,你怎么也不出去找大飞玩儿?越来越寡了…
妈总是很替我惦记我的朋友,我上初中,她给我惦记小学的,上了高中,她又常常和我说起初中的…她似乎觉得,每段友情都不会过期。
我是这么回答的,大飞他们抽烟喝酒泡网吧,你要我也去么?
大飞是我的发小,我俩从小被老师家长各种比较,在一个班是这样,不在一个班也还是,每次考试啊,竞赛成绩啊都要被比较,我的班主任和他的班主任都要争个谁培养的好,这到没影响我俩的关系。
可是后来渐渐接触了不同的朋友,便走上了不同的路。
有次去参加酒席,大飞叫我过去和他们凑一桌,那桌人里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死守读书这条路。他们调侃着自己如何如何后悔当初辍学,如何如何羡慕我。其实我被高三折磨的时候,还蛮羡慕他们,每天挣钱,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和一群朋友吃喝玩乐,酒吧会所进出自如…我嘞,为了达线对咖啡因都免疫了。他们聊得很欢,各种开大车,我偶尔能搭上呢么几句话,可常常get不到他们嗨点,想快快结束这宴。
当两个人的生活轨迹不再相交时,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平行。
现在大飞静静地躺在好友列表,却不会活跃在消息列表。
肖广考去山东什么航天大学了,你知道么?没和人家联系吧? 我妈又在问了。
肖广是我初中同学,家长关系也很好,在街上遇到能聊好久的那种。去了不同高中后,他学理,不怎么玩儿社交软件。高二的时候他就可以自己找材料做收音机,还成功搜寻到广播节目,而学社会主义的我,对他这个成就只能“哇!好牛啊!”而其他学理的同学则在一起可以讨论什么导体啊,发光二极管儿啊。友情能否保鲜,与两个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肖广又是那种什么都可以自己消化的人,不会找人诉说什么,渐渐也远了。
但我们几乎每年都一起去班主任家拜年,可能一年没联系,一见面还是可以撸起袖子就吃火锅,脱了外套摸麻将。不必有过多的寒暄。
同样情况的还有三金,我甚至都不了解她什么时候脱的单,什么时候分的手,好久不见,但一见面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吵起来。
可能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共同的话题,很难再主动去问候对方吧,到了一起,可能不会谈心谈感情,但会尽兴地玩儿一场。
我的星标朋友常保持在7个左右。时间最长的近九年,最短的不到一年,我满足于我的交友状态。走过一段路的,有走散的,有留下的,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认准的朋友,问心无愧。
最好的朋友在管理似监狱的学校复读,这一年联系不是很频繁,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她也不是很了解,前几天电话,她和我聊的还是我去年给她吐槽的东西。很想笑又很欣慰。
不知是谁,给朋友这个东西,下了“永远,一生”或类似的咒,好像时间越长友情越诚,真是这样么?我感谢在每个阶段都有选择和我一起走的人,我爱闯到心里的人。
不必遗憾说没把某个朋友留住,生活就是这样,别人在你的生命里来来去去,我们能做的就是多和身边的人吃火锅,常给心里的人打电话。
一切感情,重在经营,安于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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