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都》听后

2020.4.20

      历经十余天，耗费近四十元人民币，我总算听完了贾平凹所著且由李野墨主播的那部奇书《废都》。此番听完后的心境与感受，与二十多年前阅读小说时相比，可谓天壤之别。遥想当年那本《废都》，乃是马士琦老弟让平凹签名后送给我的。那时正值年富力强之际，然而因工作繁忙、琐事缠身，读完此书后诸多人物情节虽当时有些印象，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清晰记得平凹在书中设置了诸多小方块，还动不动就冒出一句“此处作者有删减”。那时对这部长篇小说的评价唯有“淫秽”二字，说它是催情与房事的佐料亦不为过。后来那本书在朋友间传阅，最终不翼而飞。我重新买了一本，却没来得及细看又弄丢了。

      正因如此，这次我不得不下定决心仔细聆听李野墨老师的演播。时而在花园漫步时听，时而躺在床上听，时而在客厅戴着耳机听。九十七集虽已播完，可其中有一部分是在我迷糊甚至睡眠状态下收听的。故而，我仍有再听一遍的冲动。仅这一点，就足以表明《废都》还是值得一读的，这便是我目前所能给出的最佳评价。因为在此次聆听它的过程中，我始终不敢贸然对其进行评价。直至听完整个著作，我依然不敢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这是破天荒的一次，也是面对一部小说时独一无二的情况。我并非害怕说错什么，也不是担忧被人笑话，而是出现了一种异常沉重的感觉。我至今未能反应过来它到底要向读者传达什么。更为怪异的是，我老是在责备自己，为何当初阅读它时那么迫不及待，不等我拥有后来的阅历？为何现在聆听它却如此之晚，到了这般年纪？我到底想说什么，有些什么感悟，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这实在是咄咄怪事！

      《废都》就是废都。它没能和《白鹿原》《平凡的世界》一样获得茅盾文学奖，但却在法国获得费米那文学奖。其主旨、背景、人物、风格与二者截然不同。后两者读者容易理解，容易受到触动和感染，也容易依据自己的认知给予不同的评价，可《废都》却不行。以我个人的愚见，至今尚未见到一篇让我觉得还算不错的评论文章。包括在百度上搜索到的概括评价，我都难以认同。可我自己眼高手低，竟然写不出一篇像样的评论，为此我深感惶恐，颇为着急和烦恼。倒是挤出了一首七律 废都读后有感 （新韵）是不是浮光掠影，很难说。内容如下：

读罢废都心浪涌，

好了歌韵耳边隆。

残章断句情难尽，

故伎新风意未穷。

已将婉儿怀内揽，

还思柳月梦中逢。

尘间市井浊湿重，

宦海官场腐臭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