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水乡,氤氲在乌篷船边水汽中,一弯银色半月,映在水中的倒影,合着湾湾的拱桥,化做了一道满月。
薄雾弥散过绿渠环绕的水色乡镇,被初起的阳光渐渐拨开。青砖白瓦的水乡房屋隐约现出苍松翠柏。
吆喝声远远处悠悠传来,调皮的猫儿轻巧地在院墙间跳来跳去,偶尔驻足盯着天空划过的小鸟发呆。
青砖绿瓦印在青石板的小巷,低飞燕子引出微微泛彩的油纸伞,伞下盈盈的倩影,已魂牵梦萦多年。
眸清如澈,闭瞳如潮起云遮月,张目犹雨过日耀天;纤纤玉指,弹琴声脆引凤凌江,奏箫音袅迎鸾悲镜。
一群过路的水鸭,踩碎了街边小贩的倒影,挂在檐下的灯笼散出微微暖光,做了迷路鱼儿的小巢。
她曾说过愿居在一所篱笆小院,任凭世间繁华,独守一隅天地。用一支轻巧水笔,描绘出小桥流水人家。
生活在尘世中的心,依然有对诗意灵魂的向往,将水乡的墨彩,定格为梦中的风景。
萤火虫的星光,点亮她别离路边的青草露珠;那些被风吹起的落叶,被一次次封成书页,寄到远方。
我们的记忆还是比世界停止的要早一些,属于过去流逝的喃喃碎语,就像湖中绿色的水藻,伸展懒懒的腰肢。
其实思念不是理由,只是一点落寞,一些孤单,一丝不愿承认错误的感情宣泄。
朦胧不清,不过是模糊了离与别的界限,离的身影,终究显得孤单,别的开始,却有永远。
那一点点梦中长久的流年,就像水乡归雁的留恋,江南的水,依旧在梦乡中浅浅流淌。
我终究没有离去,我一直被埋在江南柔软的怀抱里,从生到死,见证我们至重新开始。
而如今,佳人远在天涯一方,已然不再重要,只要心中不忘,江南便常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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