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营站,有着与众不同的格调,经过相机的滤镜处理发现是这样的。在他们本地人看来,这只是他们生活中时常停留的一处,都不曾发觉它自身拥有的美丽,这种被遗忘的美丽。
生活亦是如此,像是一片玻璃,稍微调整一下角度就能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无论如何,那些被隐藏的一切,它都在我们看的见的地方,以独特的形式在默默的展现,只是我们有没有去发现并将其珍惜。
Here's IsssZhouk!这里是白河区,相当于我们口言的“乡下”,计程车能到达的范围十分有限,一些小路小道也就只有生活较久的本地人知道。步行,问路,沿着这条坡道走了好一会,伴随着天鹅舞般的舞姿移动着,边走看四周。“乡下”虽没有城市那么“摩登化”,但它有着自身的特色,别样的古画风。找好一个角度,找好一处风景,截取下今日的这一真画面,纪念我曾来这里找寻过。不知道多远的以后我会感慨,“有没有那么一个机会重头活一遍,让我再次感受曾挥霍的昨天”,这一帧画面可能会在未来变得很昂贵。
Here's IsssZhouk!终于……
能和他见面了
他或许会在我呼吸的某一个时刻离我而去
我要赶紧的,这次我不会错过了
(Ps:联系“也就只有想你却记不起”,你们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
“想了她一整夜,再也想不起她的脸,她是一种感觉写在夏日的晚风里面”这是我对离去已久的奶奶……
但是今天要见的他有点特殊,他是爷爷唯一的大哥。
登记来访之后,刚好是他们的用餐时间,我现在需要耐心的等待。
“盼了他好几年,终于盼到和他见面,他就是我追逐已久的那颗繁星”这是我对将要见面的……
远处一位中年人走开,军人身材,无论是他的站姿行路的步伐都十足的像经过训练的。
“你是来看周伯伯(摆白)的吧”我使劲的点头,“进来吧”。这二十分钟等的我好苦,我的内心是十分激动的,但我抑制住了内心的雀跃,那份像是完成“绝杀球”的心情。
Here's IsssZhouk!“我敲门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他……”
Here's IsssZhouk!他见到我十分的热情,见他那急促的步伐,一直示意着我赶紧找位置坐好。从我坐好开始他就一直找着一些“小物件”,比如仅有一枚的纪念币,他放在那个很不起眼的塑料罐里,像是以前买棒棒糖见到的那种。
Here's IsssZhouk!在这里居住都是老一辈的革命,他们的帽子就是革命的象征,就算身体残疾的他们也都会笑容很灿烂的一刻。当时村庄因为战乱,每户人家成年男子都被迫当兵,十八岁的他就这离开了爷爷。他说爷爷从小身体就不好,八岁就被诊出小儿麻痹,当时的医学并没有现在那么优越,爷爷坐轮椅之前都是他照顾的。他的离开让家中的二姐增添了不少负担,除了务农还要照顾三个弟弟。然而爷爷的二姐今年起已是期颐之年,年过百岁。
我们两人用了一大叠纸来对话,但还是有些困难,他耳聋了好多年,写的又是繁体字,所以很勉强。他一刻也没停下来,他急急忙忙的找了一份体检表给我看,他说他除了血糖有点高,其他都很好,有找了几包药出来。前段时间因为骨质问题做了手术,自己的身子矮了八公分,当时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他的一举一动都想我知道他在说“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他一点都不像九十七岁的老人家,他清楚的记得他的“回忆”都在哪里,哪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他还催着我回家一定要拍张全家福寄过来。岁月似乎仍不能让他褪下年老的外衣,把灵魂带走,他仍然记得,离开爷爷之后,唯一一次面对面见面的时候是在1982年,说到这里他就开始红着眼眶像小孩子般欲哭无泪。他和爷爷很像,每当爷爷说起自己的大哥,跟他说起自己的弟弟一样,有一个开头就会沉浸在过去,直到眼睛湿润了才“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情绪。
他也一点都不痛恨,时代带走他的家室,一点也不介意。他仍然有着自己执着去爱的、牵挂的,在无形中陪伴着他的是相隔两岸的思念。每一张寄到他住所的照片,他都在背面写好了人物地点时间。他会把别人寄来的奖励、慰问信都夹在书里,并且放在靠窗的那个书桌上。
Here's IsssZhouk!(这是他最得意的奖励之一)
是否惊天动地,是否撼动人心,无关这些
无论其他人是否相信这个故事,我在这个故事里唯一能扮演的角色,就是追求者。让他带着我跌进回忆中,找寻我想知道的过去,我想传播出去的意义,所以写下了他讲述的所有。
他送我的是
“人失去太多以后究竟是成熟了还是麻木了”
一个思考
Here's IsssZhouk!如同玉石般,不经雕琢终不成美器,我们都不爱承受来自生活的伤害,但是不得不承认,宫崎骏说的“成长就是一个逐渐丢失的过程”。他失去的“一觉二心”始终让他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他口述的经历像是太阳蒸发了我的彷徨,挖开自己“回忆”的土壤种下希望。
如果我不曾走过这一遍,不可能知道生命中还有多少的苦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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