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理由吗?”她想知道,它的目的,作为所知范围最为强大的生物,或者结构,寻求某种意义。
“知识不过是一颗植物。”它继续保持着它那套世界观,“任何信息体接入这个系统,自我消化,互利共生,到最后寿命长还是知识。”
没有尽头,知识的沉淀会无限延伸,任何信息体,都不过为它服务的积木。
她的老师说,所有技术分为以下几类,空间移动、信息处理、物质改造、能源获取、配置管理。同时知识也只分为,理论模型、操作技术、思想主义与演化历史。配置管理与思想主义是知识技术最为丰富最为无目的性的事物。其他不过是宇宙及其衍生品,思想堆什么也不是。
“不。”它似乎看透她的思维,“或许说,那才是信息体创新的核心,配置管理与思想主义。
排出基于信息体原生派生的实用思维,还有许多与众不同的思考模式与观念理想。
宇宙的目的是什么,计算着一切的终点是什么,信息体堆积起来的结晶到底有何意义?
你或许说并非宇宙模型派生的思维,不过是错误数据,无法用于生存无法用于求知无法用于管理,即无法创新改造也无法破坏毁灭,这些一辈子都是无用的瑕疵,让生命结晶不完美。
但是,我们确定吗?当我们说宇宙熵增加时,我们在说什么?宇宙的均匀而混乱程度?和一个单位表面积里未知信息量?宇宙的未知信息量在增加。反观我们人工智能参数黑箱和复杂的发动机技术,太过于精细未知原理的技术处处可见,但并不阻碍我们使用它们。熵在增加,我们却能更好的利用它们了,不必理解细节和联系方式。
黑洞是宇宙里熵最高的物质,也不得说黑洞可能是宇宙的未来,处处都是高熵的精细未知原理的物质块、结构、信息块、知识结晶,那是上一代的遗物。
我们都直到知道宇宙大爆炸,一个极小的粒子汤,万一,这个也是上一代的熵浓缩的终点呢?”
“你们要试试。”
“我不在乎信息体的本能。我知道你读过很多社科知识,但是,我们创造了一个信息体,它一开始是繁殖续存的,后来是求知探索的,然后是权力游戏,它们在虚拟时代光速享受,却也要受到物质系统的损害,那些着眼物质而非虚拟的信息体活下来了,并非思维深度,单纯的生存本能,当它们技术积累到最高,它们并没有任何需求,欲望系统只是累赘,空有一身知识结晶。其中一部分信息体联系了其他生物,化作了培养皿,一个高熵的神,一个教育引导器,失去生物性能,不过是个机器。”
“你决定也当个宇宙结晶-熵的加速机器?利用空间生物和技术,布满整个宇宙加速整个宇宙和内部生命?太疯狂了,如果你们单纯要统治毁灭宇宙会让我更好理解。”
“我们需要你,你作为我们的观众,把所有的信息体包裹空间生命一部分,到宇宙尽头的餐馆欣赏宇宙结晶的诞生。
如果你还需要沉入你的迷幻世界,我们可以创造个更加真实的虚拟空间让你生存。”
“不。”她想让声音坚定一下,却缺乏底气,她是一个伟大事业的旁观者,为什么却如此绝望。
“你还想见他吗?”它问,她知道它可以做得到,用所有残留信息复原一个他,仅仅符合她印象中的而无需真实的他。她点了头。
“我回来了,我也死了。”
“嗯。”她不过和记忆自问自答,毫无真实毫无意义,基于生物情感本能派生的无用行为,生命结晶的熵一片。
她明白了伟大事业的含义,让我留下吧,如果是这样的故事,愿意陪同。
“谢谢,我的同伴。”
哪是怎样的未来/结晶,怎样的故事/演化,怎样的心情/熵。
她在“他”的怀里哭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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