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子面和面包牛奶

今天早晨睡的迷迷瞪瞪六七点的时候被楼下的吵闹惊醒了，往天这个时候我们的院子里还是很安静的，只有枝头的鸟会迎着晨光叫着。今天却听到楼下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拉开窗帘一看是对面楼上不知谁家孩子今天结婚，单元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楼下也已经看着有车队的影子了，有人忙着给单元门口贴喜字，还有人忙着给井盖上贴红纸。还有人招呼帮忙的在一个纸箱里取牛奶和面包。我昨天的文章里写了，光把农村给屋舍道路周边贴红纸的规程学来了，却没有把热气腾腾的臊子面学来。本来结婚就是个喜庆热闹的事情，但是少了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换成了在高档的面包牛奶我都感觉这个清晨是冷冰冰的。当然在我给朋友帮忙的过程中遇见的臊子面要多余面包牛奶，但是这几年面包牛奶似乎逐渐快要替代这一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了。我真的也说不清楚是前进了还是后退了！

前些年给身边人帮忙的时候，新郎新娘的父母大多都是六零后生人，我们单位身边的这一部分人大多是从农村考学出来，靠自己的单打独斗在城市单位里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些人的另一半大多也都是从村里出来的，这部分人还遵循这乡规民俗，不用说都安排的亲友在家给帮忙的和在村上帮忙一样都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有些讲究的还配上几个凉菜，有的还在家里准备了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馒头花卷稀饭，在另外也有准备牛奶面包煮鸡蛋的，反正桌子上都很丰盛。这一代人之后就到了六零尾和七零初这代人了，这代人厂子第多了，大多来帮忙的不是技校同学就是电大同学啥的，这帮年轻点的媳妇们穿着打扮比前面的六零后时髦了，懂的多了，但是我记得清楚，那天早晨几个人在厨房里忙的八个手挖抓，又是燃气灶上的两个锅，又是地下的电磁炉，房子客厅里帮忙的二三十个人一人一碗臊子面都端不到手里，新郎的父亲给我说你出的主义不对，我说是你的所属部队配属不行，不是我的主义问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要早知道你的部队是这样的，我还不如给大家通知门口旦旦面馆集合呢，一人一个肉夹馍一碗担担面不就了事了，你不嫌难看我有啥，他说你说的也对关键这群年轻媳妇们弄这活都不行么，从那以后买包子肉夹馍的多了，在弄臊子面的就越来越少了。早晨去帮忙总管给发个面包和纸盒装的牛奶，我把那没有温度的早餐拿到手上总感觉少点啥，也感觉少了主家应有的热情吧。

去年老父亲去世，出殡那天早晨，我头天晚上就在灵堂给大家通知了，来了直接先到宾馆餐厅自助餐吃早点，吃完后从小门到后面灵堂来，我也专门去给餐厅说了让多准备点，来了就吃完后我统一去结账，前些年我给大款哥们常常帮忙组织车队外出，我常常给说明早凤鸣春门口集合，统一水盆，吃完姜城上高速出发，我记得冬天的早晨，十几辆车在凤鸣春门口集合，进去一人一碗热气腾腾的水盆一喝，完后出发上高速去周边郊县给娶媳妇，也组织在门口市场担担面摊位上统一早点肉夹馍旦旦面，都得到大家的好评，现在越来越少参与组织这些事了，但是我看见或者听见主家说来吃面包喝牛奶，我心里总还是怀念那一碗的热气腾腾，那热气腾腾后面许就是主家那充满热情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