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呼唤,投向层叠窗口后面那些空酒瓶、旧纸箱,那些陈旧暗淡即将熄灭的事物,把它们唤醒,用一条旧麻袋,给它们新的疆界,然后用一辆更加陈旧的三轮车,把它们载往新的命运。
“收破烂的”,是人们对这些高昂声音的统一称呼,无论他们有着怎样深浅不同的足迹,怎样或明或暗的目光,这个称呼总是一网把他们打尽,没有任何遗漏。这是最准确的捕捉,最简洁的概括。
它们的声音是由他们身后小小车厢控制的,车厢空洞,则声音失落焦灼;车厢充实,则声音强大喜悦,这是极准确极高效的控制。
他们是城市拾荒人,有着不愿鲜亮的外表,有着嘹亮急迫的声音。他们在城市阶梯的最下层,身披布满灰尘的统一称呼,但任何城市都不能脱离他们而独自存在。
他们极端朴实,也极端繁忙,他们依靠自己的声音生存,也随自己的声音而飞扬,而高大,而深入城市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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