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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戏里人生梦中梦

6.戏里人生梦中梦

作者: 海丁香 | 来源:发表于2018-11-07 07:00 被阅读27次

    ——本文来自《丁丁的日记》

    我一直喜欢着她,到现在已经九年时间了。

    她是我初中的后桌。在爱情三角形里,我们从亲密走向激情,却从来没有承诺。

    她是第一次见面平淡无奇的那一种,要说有什么优点的话,就是脸蛋干净。以前一直没在意,随着年龄渐渐增长,才发现干净已经不是一件平常的事了。长痘痘、留痘斑、崎岖脸已经成为主流。

    和别人一样,因为抱着某种时代特有的浪漫情结,我对脸蛋的要求可能算是高的(实际上我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脸盲,完全认不得人)。毕业以后,一次偶然的照镜子,才猛然发现,原来我也长成了曾经不喜的模样,岁月让人露出狰狞的面目。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如今成为一个单身成瘾的时代。

    但我不是那种活在命运制度之下的小草。我的内心在呐喊:我命由我不由天,自信人生五百年!我会改变我的面相,不是通过化妆,更不是通过整容。它们的表情都让人不真实。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跑题跑得有点远了。提到我的暗恋对象,是因为我在大学经常梦见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快乐的时候就会梦见,但在梦中相逢,没有任何可怀疑的,我会真真切切地感到幸福和甜蜜。她永远是那么温柔,即使在梦中也在默默地给我前进的动力。

    但梦中最多出现的女性,还是我的母亲。

    实际上我们的家庭问题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比起许许多多不幸的家庭,我们的平平淡淡已经足够让人垂涎。但不可避免地,家庭关系是出了几个问题,它们在梦中露出了冰山一角。

    有一次与父亲发生争执,他抓住我的手用烟头烫我的掌心。我使劲地挣扎着,但掌心已经开始燃烧。这股疼痛直接把我吓醒了。

    唉,又是这样的梦。对于刚刚的感觉,醒后依然心有余悸。

    做梦后很难入睡,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回味着过去的图案,联想现实的预言,总是忍不住放飞潜意识里的负面情绪,想着离家出走,想着痛打坏人,想着自杀报复。拳头捏得紧紧地,对什么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对什么呢?对自己?对父母?对坏人?对大学?对生活?抑或是对命运?

    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没有资格谈人生。

    这是高三时看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时老人的一句台词,很浮夸,却莫名其妙地深刻。谁都有眼睛和心灵,谁都有资格谈人生,但只有青龙没有白虎的人,往往站着说话。

    是的,我哭了,是一阵又一阵难抑的抽泣,没有大声渲泄的酣畅淋漓。但流泪总算会舒服些,它让身体放松了。我承认我很脆弱,我是个懦夫,没有勇气走出久已习惯的舒适圈里。

    悲伤是一点一点累积的。深夜无人的时刻,我会插着耳机听凄凉的歌曲,听碧瑶惨死于诛仙剑下,听英雄剑光中留不住的荡气回肠,听无知少年老来眉间的思念,听宁次在百倍力量面前至死的坚强,听得鸡皮疙瘩爬满了无辜的手臂。

    远处传来狗叫的声音,内心突然害怕起来。宿舍里空无一人,电脑屏幕之外全是黑暗。为什么狗要狂吠呢?是不是看见鬼了?据说有人眼睛瞎了,换上狗眼之后,就能够看见鬼了。人耳的接收频率是有限的,人眼的接收频率应该也是一样。如果鬼是存在于可见光之外的频率,那么人就看不见,而狗可以看见。

    冬天到了,雪无声地下着,黎明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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