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197、老家窑洞外。秋
孟达父亲吧嗒着一袋旱烟，蹲在土坎上。
下边不远处，用栅栏保护起来的那棵小柳树，在秋风中摇曳着。
栅栏旁，立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锨。
弟媳从窑洞门出来，端着一盆血水，水里泡着一个胎盘。
弟媳专注走出土院子，来到了小柳树前。她把盆放在地上，开了栅栏门，拿起边上的铁锨在树前挖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小土坑，看了看，端起那个血水盆倒了进去。
父亲：（自上面走了下来，沙哑）你嫂子生了个啥？
弟媳：哎哟，是爹。我还没看见。
父亲抽着旱烟等着答案。
弟媳：是个小子。我妈说，跟娃他大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父亲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中有一大片鱼鳞云，天空下，山野如幛，叠向了远方。
唢呐声起。
2010.6.21日初稿成于西安家中。
2012.2.18日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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