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学的时候,总是习惯踩着铃声进教室,十分准时,似乎我不走到教室门口学校的铃声就不会响。上大学,我延续了这个习惯,在学校规定报道时间的最后一天,我用纸袋子拎着几件衣服来到C大,办理了入学手续。
领了两床被子,爬上3栋521室。521是个四人间,屋里三个哥们出来帮我把东西搬了进去。
帮我铺被子的哥们睡我对面,面相老成,来报到时迎新的学姐一口一个叔叔燥得这个黄冈的老实孩子黝黑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待解释清楚自己是新生后,换成迎新的学姐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后的四年,他被同学们亲切的叫做“老男人”,我们寝室的则亲昵的叫他:“男人”,像是一群怨妇在呼唤他们共同的丈夫。
刚进521的人听到我们的呼唤都是一阵恶寒,连我们班素来以沉着稳重著称的辅导员吴大胖子也不例外。吴大胖子初次来521查寝,听到了我们亲昵的“男人”“男人”,禁不住一阵战栗,走出去的时候脚底像抹了猪油,有点打滑。
男人——谢小军,这是521的第一位成员。
我的临床长的有点瘦小,但他的自我介绍让我们很是生气。他来自内蒙古,从小喝奶骑马最后居然长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很是无奈。我们叫他:蒙牛。这寄予了我们最良好的祝愿。
蒙牛——赵爱国,这是521的第二位成员。
我斜对面的哥们比较健壮,爱好足球、篮球、台球、乒乓球,用他的话说是只要是球他就喜欢。后来我们进行521台球争霸赛时他仅仅以微弱的优势胜过从未拿过球杆的男人。对此他解释说,喜欢并不等于擅长。当时我们听了都觉得很有哲理,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仰着头看他。
他叫李浩,521的第三位成员。我们曾经试图叫他“浩子”,他严词拒绝,说听着像“耗子”,一下子戳穿了我们的用心,于是以后的四年我们只能无奈的叫他李浩。
对于我的到来,521是欢迎的。李浩说,刘飞,你来了我们以后打“升级”,总斗地主没意思。李浩虽然没有说过喜欢打“升级”,但是他打“升级”的水平绝对强过他打球的水平。
他们也试图叫我“小飞”或者“阿飞”,都被我义正言辞的回绝了,听着太像流氓了。虽然说我本质上就是个流氓,但是,在没有找到女朋友之前,谁敢说我是流氓我干他。
按照年龄大小,男人当之无愧成为大佬,我是老幺,而关于谁是老二,到毕业也没定下来,蒙牛和李浩是一年的,因为老二这个叫法总是让人自觉不自觉的想起男性的生殖器,他们纠缠于农历与阳历的转换,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第一声啼哭比另一人早一点。后来他们互相妥协,并列老三,成了具有鲜明521特色的很诡异的一个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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