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给秦师伯找了客栈,大家坐下来开始理清这前前后后的纷杂。
“师兄,当年你下山,因何一去不复返。”易爷此时,已经认定这位秦智谋是师兄。
“拂妖,你一直在师父身边,虽然年纪尚小,可曾听师父说过什么。”
“你走后,师父便不许谈及与你相关的任何事情,这我一直不明白。”
“不是为兄一去不复返,不知何故,师父一日突临家中言称清理门户 ,声言将我逐出师门,并警告我不许踏入药王坡。”
“这是何时之事?”易爷不解地问。
“就是我下山不久。”
“师兄未曾记错?期间必有差池,师父在我下山前 ,并未离开药王坡半步。”易爷疑惑地说,“师兄缘何此说?”
话说至此,屋里所有人更加糊涂,都疑惑不解。易淮想,这该就是不解之事的关键所在。
银木听见易淮的心中疑惑,开口道:“莫非,师尊也会千里挪移。”
秦师伯吓了一跳,惊异地看着眼前这把木剑,不知刚刚的话是否是它说出来的,可的确见木剑摇头晃脑似说话模样。
“师兄,这不是普通的木剑。是一把通灵宝剑。”易爷见师兄惊诧之色,解释道。
秦智谋似懂非懂,对易爷说:“拂妖,我见易淮也不是寻常之人,就这千里挪移,便让为兄大开眼界了。”
易爷微微一笑,并不敢多言。
然后秦智谋说道,“师父在我下山前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无法理解,现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在洞中看见师父,却是当年我下山前后的样貌,那如何解释 ,之后所有一切呢?”
“我下山前,师父已经古稀之年,这又如何解释?”易爷说道,看着易淮。
易淮传音给银木,让它发问。
“夫人,是否就从灵珠子入手。今日医舍那位,很明显身体异常 ,估计与深洞有关。”
“那位真得与我一般模样吗?”秦智谋问道。
“真的,难辨真假。”银木说。
“师兄, 你还不能吃鸡蛋吗?”易爷突然想到。
“不能,一点也吃不了 怎么?”
“那就是了, 那位能吃鸡蛋。”易爷点点头。“师兄 ,你当年炼制薰香,后来怎样?”
“多年未曾炼制,因为师父不许炼制,我只是说说而已。”
“这又奇了,你下山后,师父一直用你炼制的薰香。”
“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炼制过。”秦师伯转身对易淮说:“要不现在去与那冒充之人对质。”
易淮让银木代他说:“师伯,可以把你易容成师尊的样子,看那假师伯是何种反应。”
易爷和师兄都觉得虽然荒诞,但却是上上之策。
易爷走进医舍院子,陡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屋里这师兄如果不是师兄,那么他会是什么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如今师兄被易容成师父模样,不知一会儿现身,将是如何震撼。
易淮在外面透视,见那位秦智谋仰面平卧,气息均匀。移动蓝眸环视室内,陈设平常。只是北侧一方桌,桌上一圆形石瓮。再透视瓮里,一半灵珠子。
忽然阴阳使者现身,“参见尊主。”
易淮诧异 ,传音,“何事?”
“属下有一事禀告,野狼坑狼王,月圆之夜可以与月光交接,对尊主现下疑难之事有助。”
“使者知晓本座探查洞中之事?”
“尊主恕罪,并未斗胆窥探。只是上次问询,七关宫有灵感石与尊主想通。为尊主分忧也是属下职责,何况,黑洞本与地府通灵,那藤蔓,来自月光引领,注入灵力才保洞中人不死。”
易淮几分明了,却是更加惊异,七关与他息息相关,竟是了如指掌。“本座事无巨细 ,皆在使者掌握之中吗?”易淮似有不悦,几分愠怒。
“属下不敢,属下分内之事,确保尊主日常顺达。”
“退下吧!不知我可还有隐私。”易淮暗叹一句。
“在属下面前,尊主无隐私。”阴阳使者自行隐去。
“哼,无隐私吗?”易淮面色冷冽一沉,不知灵感石窥测我尚且无隐私,如今知道了,难道小小阴阳使者,还要洞悉本座不成,易淮蓝眸冷光一闪。
银木看着易淮,被他心里的活动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
易淮一听更加不悦,沉声传音 ,“哼!好大胆子,你是另一个洞窥之徒。让我施法责惩于你吗?”
银木登时不敢造次,想起中元节在黄泉路上,易淮小惩 ,把它固定在銮驾一事, 急忙躬身施礼,“属下知罪,属下不敢。”
易爷看不见阴阳使者,也不知易淮与银木传音 ,忽见银木剑身柔软,不停弯转剑尖,剑穗摇动,小心翼翼,又不停说着。正奇怪发生了何事,见祁艾从墙外飞身落下。
“祁艾,你这功夫越发厉害了。”
祁艾喜悦,手里握着两颗灵珠子。
易淮看着祁艾,心道,既然灵珠子有此功力,为何那秦智谋突然发狂,他到底用灵珠子炼制了什么?
忽然听到祁艾心里说,“灵珠子不能吃,不能闻,却是可以渗入经络。我得告诉哥哥知晓,那些藤蔓其实与灵珠子同宗,灵珠子是果实,而藤蔓是根须凝练而成,只是不知何时被引出 不知因何入洞。”
易淮惊讶祁艾缘何知晓这些,放眼望去,祁艾面带微笑,正看着他。易淮手语,“刚刚去了哪里?”
祁艾笑了,“每日采两粒灵珠子,多则无益。”
易淮奇怪,“怎讲?”
“师尊绢画里,隐着一行字,灵珠子日练两颗。我昨天发现,好在我之前也只是两颗,未有贪念,未曾铸成大错。”
易淮突然明白了。
此时再看室内,秦智谋已经醒来,忽然身体直立,向那石瓮而去,步履摇摆不定,头重脚轻之感。只见他伸出手,没在石瓮之中,浑身登时一团黑色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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