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见他,爱上他,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明白了谁才是与他相配的那个人。
在伦敦的日子,24岁的徐志摩与林长民成了忘年交。他们异乡相逢,又都是性情中人,两人一见如故,经常促膝长谈,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徐志摩就是在这里邂逅了林长民的千金,是年16岁的林徽因。虽然,他只比徽因大八岁,但已经是个三岁孩子的父亲,看起来老成不少。徽因,第一次见到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的徐志摩,差点脱口而出,喊他叔叔。
虽然。徐志摩是个三岁孩子的父亲,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恋爱。张幼仪嫁给他的时候和林徽因同岁,张家也是江苏宝山的名门,他们的婚姻是张幼仪二哥撮合的,但他不爱她。尽管张幼仪端庄贤惠,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他不快乐,一天一天的熬着日子,直到遇见林徽因。
那些日子,伦敦的雨雾好似特别在为徐志摩和林徽因营造一种浪漫的气氛,若有若无的飘散着笼罩其间的界桥,仿佛少女湿漉漉的眼睛,看不真切,却无限动人。
他们有太多共同语言,而不是跟张幼仪那样相对无言。他谈自己的求学经历、政治理想,他们讨论着济慈、雪莱、拜伦和狄更斯,丝毫不觉的时间飞逝,时间与他们,或者说于他来说是静止的。它期望时间静止,这样就能呆在他身边不离开了。
终于有一天,张幼仪从邮差约瑟那里接到一封信,他无意中拆开,没读完便天旋地转,那是林家大小姐的亲笔信。
时至今日,那封信的内容已经无从知晓,有人说是这么写的:我不是那种滥用感情的女子。你若真的能够爱我,就不能给我一个尴尬的位置,你必须在我和张幼仪之间做出选择……
直到最后,张幼仪仍然是那个温顺的张幼仪。他没有和变心的丈夫吵闹,怀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他孜然一身去柏林留学。幼仪离开的那天,沙士顿田野上开满了太阳花,金色的火焰却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善良的大胡子月色从远方唱出一首歌,伴她上路,他的眼中噙着泪水,离开了这个给过她温暖豁痛楚的小镇。
真的令人难以想象,在妻子怀有身孕的时候,徐志摩能替他而去,和他离婚。有人说,你守得住一个负心汉,却守不住一个痴情郎。
对于女儿和有夫之妇的交往,林长民的态度如何呢?实际上,林长明也是个潇洒开明的人。她欣赏徐志摩的浪漫诗情,认为女儿可以与他恋爱,但需要适可而止,且不可论及婚嫁。因为徐志摩已有妻儿,况且他已与好友梁启超有口头之约,将来要把女儿许配给梁家的大公子。
年少的林徽因夹在这样两个男人中间,何去何从?也许她无意破坏徐志摩和张幼仪的婚姻,也许就像林长明给徐志摩的信中说的“徽亦惶恐,不知何以为答”。不管怎么说,徐林二人最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他们交会时互放的光芒耀眼而又短暂,仿佛是流星刹那划过天际。从林徽因跟父亲回国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背他而行了。在徐志摩余下的生命中林徽因成了他的挚友、知己。这位一生都在追求自由和真爱的诗人曾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的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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