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听雨
宋·蒋捷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年少时,一日与友雨中游。那时节春光正好,杨柳拂面,晓风柔情。有同伴戏讽我们:附庸风雅。我们相视而笑,心中美情美景,尔等何又知之焉?
人到中年,因了生活总往外跑,舟车劳顿,风吹雨打,也真个是“风回江渚”,几多惆怅。
说“少年不识愁滋味”,这话不见其然。虽然年少听雨歌楼,心中那份无奈的纠结其实也是满满的,只不过那份沉重被明媚春光暂时冲淡了。
春寒料峭,年快过完,亲戚朋友陆续上车,雨声滴落无叶的枯枝听不见半点的回响。望着天际的灰暗,只能感叹人生不易,别无他言。
也许,再过些许年,我们更是无言。“悲欢离合总无情”,我们老之将至,再也不会感叹生离死别,人情过往。
只能“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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