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历之冬

——在杭州城的阑尾上

不喜欢看日落，

也不喜欢点灯，

熟睡的孤寂总是多数，

做梦是唯一的喧哗。

不喜欢潮湿和寒冷，

却想抱着雨，

也想抱着雪，

我是唯一的形单影只，

沉不到哪里，

也浮不到哪里。

只是看人间的河水冲走一些陌生的名字。

沉浮，不过是像折断花枝一样，

去拼起彩虹，

理想落下来，

就像尘埃的散射一样凄美。

不要残酷，

也不要曲折，

要最平面的太阳的光热，

来自宇宙之海的螺纹、蔚蓝。

要最平和的人生，

随便掺些薄名，温饱，

掺些不会受伤的爱。

掺些期盼，在病死的后头。

不要任何一个人来告诉我答案，

不要任何一个人来为我指明河流，

我要雨雪来告诉我，

告诉我无言以对。

不要南国的雪花，

不要雪花的南国，

我要那，从国境线，从岭南，

摔倒跌来的雪淤，

来告诉我，

告诉这一切并非是漂泊，

也并非流离。

我只是不应当离去，

我永远不能离去，

公交只有半个内环的距离，

断桥在另一头，

爱人在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