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伶俐
生活中,总有那么多平凡的感动。很多故人旧事会在不经意间闪现,帮我们重拾记忆的碎片,让我们在人与人的关系中认识自己、审视自己、完善自己。我想说:谢谢你,谢谢你们!
“真好”,其实是一个人名。我和她有一年半没见了,在此之前,见面也只局限于二三次读书会的公共活动——我听她讲老庄,她听我讲乡土文学。后因家庭搬迁,我离开之前生活的城市,我们的关系便成了朋友圈里的熟人。
昨晚收到她发来的几条微信信息。先是一张《黄金时代》的电影海报,然后她说,现在她只要看到“萧红”这个名字就会想到我,是因为在我带导的那场读书会活动中,她第一次知道萧红。我忘了跟她确认,我俩的认知有没有偏差?我带导的那本书《千江有水千江月》,作者其实是台湾的萧丽红。不过,现场我确实有谈到许多作家和他们的故乡,比如:萧红的呼兰河、冯骥才的天津、王安忆的上海、老舍,林海音,宗璞和他们的北平,等等。
“其实很想你,但是我们毕竟相隔太远,平日交流又少,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内心一直会给你留一个位置,会想像与你谈话的样子,你在阅读,我也在阅读,我们交流不多,偶尔抬头相望,微微的一笑,我喜欢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只想说,姐,认识你真好!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这是“真好”昨晚发给我的一段话。我留意到我们的前一次对话还留着,那是去年中秋节的互致问候,她是群发的,而我,总是习惯一对一的互动和回应。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容易相处的人。用我一个同学的话说“初识你,觉得你平易近人,接触再深,发现你从骨子里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我一直记得这个评价,也思考过何以我带给人的是“冷漠”的感觉,明明我是那么温情、善良。后来多次当面或背后听人说起我,都是觉得“不敢”高攀。我反思一下,大概是我无论何时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又因我太了解自己,凡事过于认真,大概就是那种愿意投入太多情感的人。这样的人,似乎与现实有些格格不入,于是我也渐渐闭上心扉,不想和人有过多过深的联结。
因得这样的个性,总难免给人压力。比如,在节日前会花很多心思为朋友选礼物;比如,每个主动找我的人,我都尽心尽力以待;比如......(了解的人自然了解,不了解的人,我就不在此赘述了)。我认识很多很多人,但朋友很少——是指从我心底认为是朋友的人,大概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我一向慎用“朋友”这个词,会说“我同学”、“我邻居”、“我认识的一个熟人”等等。在我看来,朋友是一个神圣的词,我绝不肯滥用。
同时,在自己心里又有一把尺。绝不因某个人对我的好与不好来给予对等的回应,我有自己的衡量标准。重要的是正确的人和事,对我如何并不重要。当然,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回应,但心里知道,确是少了些“爱”的成份。
待人,却也总是淡淡的,君子之交,也是我所推崇的相处之道。我害怕过分的热情,内心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和逃避。甚至集体活动时,同性之间的一个拥抱都让我感到拘谨。不愿多说话,放在人群中多半是一个观察者。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面,而人,是多面性的,甚至还有自己所不能觉察的另一面,等待着去发掘。
真好“爱”我,读书会里众人皆知。我记得她写给我的那封情深意切的信。
(未完待续,接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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