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中心早上八点开课，我作为被聘请去的授课老师，七点出门，迎着春寒料峭的风头，七点四十到校，七点五十，学生陆续到来，辅导中心的负责人郑老师也来了。
上课的时候，有两个学生没带作业本，对我说:“老师，我出去买个本子！”我担心学生安全，况且浪费时间，就说:“办公桌上应该有本子，你们去拿一个。”估计是，郑老师听到我说的话，她从办公室出来，对这两个学生说:“来，给你们一人一个本子，拿去先用，明天来时，给老师还一个本子。”两个孩子拿着本子，各说一句:“谢谢！”然后，进来坐在教室。
我没在说什么，就开始上课。
“今年学生怎么回事啊！咋才来这么几个？是不是今年咱们招生工作没做好啊！”课间，郑老师忧心忡忡地问我。
我微微一笑:“也许吧！”
郑老师盯着去年的学员表，说:“你看，今年还不如去年呢，这到底是因为啥原因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我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让我说什么好呢！
姐姐呀！一个作业本，1.2元，你都要让孩子给你明天带来，我们想想一下，孩子回去给妈妈说:明天我要给辅导老师还一个本子。妈妈会怎么回答？第一种回答:哦！行吧！第二种回答:天啦！你们的老师也太抠了吧！咱们周内辅导作业加上周末数学、作文、英语辅导，一共交了好几千元呢，区区一个本子都要计较。
去年，一个孩子不小心把窗户的纱窗捅了一个洞，你可不得了，找家长理赔，硬是让人家赔了80元。
课桌板凳，旧的很不像样，不仅摇摇晃晃，而且，木凳四角的钉子，好多刺出来，学生坐在凳子上，经常把裤子划破，那天，把我新新的灯芯绒裤子，直接撕了一个口子，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我的裤子！”姐姐呀！我以为你会第二天换掉凳子，结果，你不但没换，还怨我:“当着学生的面喊叫，多不好！”好吧！我错了，可是，那我的裤子呢？要是家长的裤子被撕烂呢？
新学期，你总算换了一批塑料三角凳，可是，搞笑的是，木凳并没有撤掉，你说:“新凳子坐人，木凳子放书包。”于是，教室里呈现了一种景象，一个木凳陪着一个红色塑料凳。试问:谁坐的时候，还要思考一下:我该坐哪一个。
现在，你问我:学生怎么没来？我真不知怎么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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