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颜爱茹的奶奶住了好几个月的医院,出院的时候,颜爱茹像一只小乌龟似的,在房子里到处爬,牙牙学语。
有一天小白菜颜爱茹爬到正坐在沙发上的奶奶那里,一双小手扶着奶奶的小腿,颤颤巍巍的站试图站立起来。奶奶正打着一个盹儿,恍恍惚惚的,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打个颤抖,双腿那么蹦跶一下,就把一个可爱的小白菜给踹到地下去了。
小白菜受到惊吓,哇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旁边的颜小姐听到颜爱茹突然大哭,马上跑过来抱起小白菜,看着还在惊魂未定的奶奶,不顾后果的说了一句令她非常后悔的话:您老不帮忙也别给我添堵呀。
刚从房间出来的爷爷一听儿媳妇给自个儿媳妇找茬,接上了话:我儿子没出息,我们做老人的没中用遭人嫌,老伴儿我们回老家等死得了。
颜先生后来也正式加入了这个本来纯属意外的争吵,口战的素材从颜小姐最开始的结合目的开始,接下去是他掏光积蓄买房子的事情,再到结婚以来财务不自由的苦楚,根本但绝不是最后的是他明确指出二人性格不合三观不合乃根源性原因导致婚姻无法继续。
颜小姐一对三,因为那小小的颜爱茹还没有战斗能力。
你想怎样?颜小姐冷冷地看着颜先生。
我想要回来房子属于我的那部分,要么房产证加上我名字,要么把现在房子估值现价的一半给我。颜先生脸孔通红,眼镜后面的双眼带着一点不容易觉察的惊吓眨巴眨巴,想了很久的话,此刻不说更待何时。
抱着越哭越凶的颜爱茹,颜小姐冷冷地回应颜先生的三观不合:如果不合,那也是你跟我的不合,不是我跟你的不合。
但对于颜先生在买房子付出金钱这一事实,她当下似乎还没有找到太过充分的论点反击他,但那又有什么好争辩的呢?她确实说服了颜先生可以先给点钱,两人把首付给了,至于结婚,在那时,是一定的事情,颜先生当时可是没有一点要谋反的迹象,现在才来反悔甚至反目,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说到财产,不是还有辆车吗?我也出了钱,车子归你。颜小姐说。
房子我一定要争取。我出了钱的。打官司也要争取。颜先生说。
没过几天,颜先生父母收拾收拾,回老家去了。
后来两人就各自准备证据去打官司。
再到后来,颜先生和颜小姐,离了。
到颜小姐约薇薇出来见面时,颜先生和颜小姐仍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颜小姐示意服务员添茶。
薇薇看着茶杯里涨起来的水位,茶色变淡。薇薇端起来喝了一口,连茶味都没有了。
还住在一起,不别扭吗?薇薇问颜小姐。
他就那样一个人,别什么扭。颜小姐不以为然。
那样的一个人,木讷,懦弱,我的第一印象。颜先生真是那样的一个人吗?薇薇心里想。
薇薇想起那年的光棍节,刚刚认识颜先生,自称为小女人的颜小姐,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正式脱光的时候,薇薇确实惊讶得不得了。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担心。
在那样着急要找个人结束孤独的年纪,紧张的房贷压力,无望的家庭援助,有哪条不是导致颜小姐出去找一个根本来不及互相了解的人仓促结合的原因呢?
但颜先生是否就绝对是一位无辜的纯受事者呢,当然薇薇是不同意这个说法的。
颜先生没有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一桩纠纷而已。怎么说也好,毕竟夫妻一场,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只要他不闹,房子他毕竟还可以继续住呢是不是。颜小姐看着薇薇的眼睛说。
那既然都离婚了,近期是不是有新鲜桃花什么的呀?薇薇想起来颜小姐刚刚入座的满面春风。
亲爱的,就这个事情,我还想问问你的意见呢。颜小姐重新的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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