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交待了一个矮胖的老头让他为我们安排宿舍,告诉我们这位“汪总”算是“站长”,一应大小事务他不在家都可找汪总处理定夺。
汪总此人矮胖身材,脸大眼小,着装喜肥大宽松,特别是他身上穿的裤子,经常松松垮垮,裤裆险些和膝盖齐平。总给人一种腰带坏了,裤子随时会掉在地上的感觉。
原来那一排砖房,房间本来不多,又做办公室、实验室、养护室和资料间的,根本没有人住的地方。而与这排房子齐平的西侧,同样靠在路边,却有十几间简易铁皮板房。我们的宿舍,就是在这里挑上一间。
汪总沉着脸,挥手指着那排板房说:“李总说了,你们选哪儿就给你们腾哪儿,自己选吧。”
我登时心里一凉:我可还从来没住过板房呢,这种简易房子又低又矮,夏热冬寒,空间小,隔音也不好,住着肯定很难受吧。况且门前就是双向6车道的大路,各种大小车辆来回穿梭,这晚上能睡得着吗?
担忧归担忧,出来打工挣钱哪有那么多讲究?默默劝自己,随遇而安吧。
祥哥一边点头,一边径直走向这排板房的尽头,指着那里独出来的一间更加破旧的板房说:“我们就住这里吧”
“这里住了俩司机,让他们搬了?”汪总有些不悦。
“给司机师傅说说,搬吧,就这了,这地方我方便办公……”
那间单独的小屋,与前面那排不是一体的,明显更破旧阴暗,而且位置偏远,廉价的铁皮门早被撕破了,变形的破门上大洞小洞,扯了许多铁丝拧在同样变形的门框上,半掩着无法闭合。
我们打开门瞅了一眼,里面陈设简单,一张布满尘土的破桌子,一把脏兮兮的木椅子和扯去了外皮的简易衣架架子。原来还有个里间,不过里间的门搭在搭扣上,看不到里间光景,不用想也是“卧室”了。
我心里是极不满意这个地方的,奈何祥哥目的明确,极力要求此处,哪怕已有人住,不惜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让人搬出去腾出地方。我虽有不解但看祥哥的执着劲,心想一定有他的原因吧,就不再坚持。
于是,初来乍到就得罪人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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