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附近单位里有条小河浜,原南与苏州河沟通,北与其他河浜相连,之前南北都有污染,便在割断后变成了内河。河浜的尽头有一人造小岛,一座小桥飞架东西。就在小岛上,有刺槐5、6棵,早些年是挺拔笔直的,不知何时起便东倒西歪了,即使不倒的,也往往需要支架将其固定起来(见图1、3)。
有3棵倾覆的幅度不小,略好一点的大约是45度,夸张一点的低到了30度乃至25度以下(见图3、4),一度我觉得是园林工人没有尽心尽责地将它们匡扶起来,后来才知道刺槐的根系比较浅,也不够绵长,不容易扎根,这与大西北的胡杨树、红柳和闽粤地区常见的榕树乃至单位里的菩提树根系发达大相径庭。虽然如此,能够长得如此粗壮,说明它们已经打下了一个又一个年轮的烙印,在时不时刮起的冬天的塞外来风和每年七八月份的海上来风,也只是让它们倾覆却没有击倒。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慨叹,也不得不油然而生敬意。
谁说树木一定要仰天长啸?倾覆后的刺槐,尽管主干倾斜了,但其枝依然是向上的,犹如部分七八十岁的老者脊背佝偻了,但头颅却依然是持平或向上的。再说,倘若我们这个人工小岛视为一个硕大的花盆,这些倾覆的刺槐不正是点缀其中透溢着无穷美感的艺术品吗?
4月27日预期中的一公里奔赴为的是看那充满乡愁的苦楝树,却意外地看到了眼下正开着白色花儿的刺槐。前年此时困在家中,无缘得见;去年此时,与它们的花期擦肩而过。今年见到,尤其是“人间四月芳菲尽”的当口,自然是不容错过。
刺槐细碎的花儿已经开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一部分脱落后飘浮在河面上,形成了一层漂浮物(见图7)。然而,仍然有许多花儿挂在树枝上,可惜天公不作美,如若是湛蓝的天空作为背景,那满树繁花就会历历在目(见图2、5、6)。
刺槐进入我国也就百年历史,它的原产地是北美洲,先是17世纪被引入西欧,然后在20世纪初从德国引入山东,再后来就各地开枝散叶了。刺槐的树皮呈灰褐色,用手触摸垂下的树枝,发现叶柄上有刺,叶为羽状复叶,椭圆形或卵形(见图8)。花朵成团成串的,由于尚在花期的正中间,也有花香四溢,令人久久难以移动脚步。
(拍摄于2024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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