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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舒服，洒在身上泛着绒绒的光，余瞳眯眼，看着脚下。踮脚，落下，踮脚，落下…重复多次，小小的身体摇晃着，连带着身下的影子，看久了竟有点晕晕乎乎。站定，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可是嘴角却上扬着，不知道在开心什么。随着焦点的转移，当眼神定格到眼前陌生的环境时，笑容戛然而止。
很慌，余瞳很慌，慌的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
身侧，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她被母亲拉进办公室，烟雾缭绕中，被按着头不住问好，偷偷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臃肿的中年男人——妈妈口中的张老师——发着呆。
他可真胖啊。余瞳想。空气中的酒气夹杂着烟味。
“以后好好听班主任的话，我先走了。”母亲转头对着余瞳颇为严厉的说。
母亲走后，余瞳就和班主任在办公室里相视无言。张老师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并不看他，拿着红笔判着作业。余瞳又开始了她的摇晃。玩得不亦乐乎。
“别晃荡了！”张老师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吓得余瞳一顿，不知怎么办。抬眼发现张老师并没有看她。
“数学怎么样？”张老师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不怎么样。”余瞳回答，声音轻的盖不过笔划纸的声音。
“我是教数学的，自己看着办。以后数学课代表你当，算来到新学校送你的礼物，这节课体育，班里没人，下节课正好数学课，我带你过去。”班主任的声音和他的身材一样油腻。余瞳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张老师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有絮絮叨叨的繁琐过程反倒让余瞳很受用。
多年以后，她依旧能回忆起这个午后，大概是她在新学校过的最让人放松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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