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生与姜富贵都是从事海产品贩卖生意的个体户。虽然两人年岁相仿,但姜富贵的社会阅历却要比王忠生逊色不少。
姜富贵,为人忠厚,与他人少有戒心。做生意秉持诚信为本的原则,前些年,倒也积攒了一笔可观的财富。王忠生此人,生性狡黠,是那种宁负普天下的人们,也决不肯吃一点亏的人。
王忠生与姜富贵从事海产品交易生意的年头不相上下。王忠生前些年多于邻近县市的一些大企业的食堂打交道,赚了不少散碎银两。由于此人并非安分者,嗜赌成性,把好不容易挣来的钱,有时无需个月二十天就能被他输光。
老姜可是个本分人,除了有生意可做之外,他很少出门,性格也木讷,不善交际,更不谙与他人打交道。早前,他一直与一些比较熟悉的客商打交道,也还算顺利,从商数年间也未遇见太大的波折。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普天之下还是好人多的信条,这种性格为他后来与王忠生合伙做生意导致损失惨重埋下伏笔。
老姜与王忠生相识很自然。老姜家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冷藏厂,也可以说是一个冷库吧。听说老姜做生意中规中矩,童叟无欺,故常有一些客商慕名而来购买他的产品,王忠生便是众多客商中的一员。前期,王忠生与姜富贵打交道一手钱一手货还算规矩。
在圈内,王忠生的口碑不太好,其实老姜还有所耳闻的。经过几次接触,老姜发现王忠生的人品并非与众人传闻那般不堪,故他慢慢地放下了对老王的戒心。
王忠生与临市一家大公司食堂的生意应该讲做得比较长久,由于该公司兑现货款不够及时,再加上他经常参与豪赌,他手头的流动资金便捉襟见肘,让这桩生意难以为继。于是,他与老姜商量想合伙做这笔买卖。
老姜回家与妻子商量了此事,其妻子担心王忠生的人品,害怕老实巴交的丈夫被人算计。老姜信誓旦旦保证会倍加小心,不会出现问题的。其妻子将信将疑,最终也默认王忠生这位令人不太放心的合伙人。
前一二年,他们之间的合作比较顺利。王忠生负责联系厂家,弄清那个食堂需要送什么鱼、数量多少、何时送到等事宜。老姜便从冷库里出货送货,保质、保量、按时将海鲜送到位。其实这桩生意,流动资金与货源皆是老姜提供,老姜是名符其实的老板,王忠生只是一位打杂跑腿的跟班而已。老姜为王忠生发工资,王忠生凭借自己与厂方相关人员熟悉的便利,替老姜跑腿传话,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其实就这么简单明了。
以此观之,王忠生的角色并不重要。这桩买卖前期确实是由王忠生联系的,经过一二年的接触,老姜逐渐与厂方相关人员也熟络起来,王忠生的作用便越来越无关紧要了。
可能是王忠生觉察到自己越来越尴尬的处境,便萌生了邪念。一天,王忠生打电话给老姜,告诉老姜厂方前期结账单上有一处缺少老姜的私章,需要用一下他的印章。一向轻信他人的老姜信以为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印章交给了王忠生。
王忠生与厂方打交道已经有年头了,他非常了解厂方付款的规矩。如果老姜警惕再高一点,也应当能辨识出王忠生此话的真伪。老姜可悲之处就在于此,从来不把人往坏处想。
其实,王忠生骗取老姜的印章是有目的的。王忠生的心一向很野,他哪里肯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小伙计,只拿那区区几千元钱的工资,他对老姜给他开的那点工资从来未放在眼里。恰巧厂方通知他结算前期货款,王忠生便萌生了邪恶的念头。他想独吞此笔货款,弥补他欲壑难填的缺憾。
由于厂方拖欠货款是常态,再加上厂方付款也没有规律可循,故姜富贵并不知道厂方结账这一情况。大家知道,经济实体之间的金钱往来,通常只认印章不认人的。有了印章,再加上王忠生脸也熟,经常在厂子穿梭,他没有费任何周折便将百万货款弄到手。
待老姜到厂方处催问货款时,才知货款早已被王忠生提走。此际,王忠生提走货款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老姜一看不好,打电话询问王忠生货款之事。王忠生也不抵赖,他认为那一百万元理应他所得。
老姜一时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报警,警方认为事实不清,证据不足,难以立案。老姜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将王忠生告上法庭。
知情人告诉老姜,王忠生目前的债主并非就他一人。他早就被市诚信部门列入失信人员名单里,你跟他一起做生意岂不自讨苦吃。
老姜即使官司打赢了,王忠生的偿还能力还需打上几个问号。更何况只有口头协议的一桩生意,有谁能够将其掰扯清楚呢。眼看,老姜追款之路渺茫无尽头,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希望他能够吸取教训,勿重蹈覆辙,让他今后的经商之路能够顺畅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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