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幕之中,微风轻启,但却夹杂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杀气。
月光之下,几道黑影飞快掠过。树林间被惊起的鸟儿惊恐的向空中飞去,此起彼伏的鸟鸣之下,渲染着的是对生的渴望。
还不够快!
乾月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飞快地在树梢间穿插,杂乱的枝丫在她身上划过,火辣辣得疼。
左手已经负伤,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不早点摆脱掉身后的人,那么今天她就会栽在这里!
乾月想罢,突然向上纵身跃起,上身向右侧,手中的木仓对准最近的杀手,扣下扳机。
砰。
打中了。
最后一颗子弹已经用出,手中的木仓继续拿着也只会成为累赘,乾月索性扔掉所有的枪械,只留下一把匕首。
双腿渐渐乏力,右手也被后坐力震伤。
没希望了。
身处的位置已经暴露,她慢慢感受到了对于死亡的恐惧,生理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既然如此,与其死于他人之手,那不如自己动手了罢!
她匿于黑暗深处,举起那把锋利的匕首,使出剩余的力量与一生的傲气,在早被鲜血侵蚀的脖颈,画下这一世的句号。
……
睁眼,起身,抚头。
三千青丝顺着指尖流下,滚烫的泪珠模糊了视线。
乾月迷茫。
梦与现实的交织朦胧了判断。
我死了吗。
没有。
我到底是谁。
乾月。
那就对了。
无论处在何处,她也是她,对于一个毫无牵挂的人而言,身置何方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又或者说,对于一个只在乎生死的杀人机械来说,在哪里活着,不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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