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中午吃饭时,我和舅妈聊起阿姨陪你去合肥,聊起阿姨对你的关心,电话、视频、深夜的等待……
我原以为对于一个二十三四的大学毕业生来说,这未免关心太切。
我去深圳,不过是临行前分别给爸爸妈妈发了条微信交代行程,还被断掉了经济来源。
舅妈却一边吃一边甩我好几句“很正常啊”……
我想了又想,大概是因为舅妈也和阿姨一样对两宝贝照顾得无微不至吧。
待小杰小宇长大,倘若舅妈以阿姨一样的方式加以关心,好像这一切便理所当然了起来。
我霎时,理解了那种关切。
我们成长轨迹的不一样,我独立得太习惯。
(二)
晚上时候我对群说,想你了。
群回“不想你”。
“那你别想我。
不想你了。”
“从来不会。”
“睡觉睡觉睡觉,晚安。”
……
这么多年了,我依旧就像当年的小孩念念叨叨得紧。
生气了找她,难过了找她,决定不了了找她,哭了找她,想念了找她……
无可替代。
(三)
很多故事不过是被尘封,笑容洋溢是因为不能哭。
我看到妈妈微信发来消息“过不下去了”,在舅舅口中听见爸爸妈妈年轻时的故事,看见一个乱七八糟一个所有周围人及家庭都努力慢慢变好我们却摇摇欲坠一步步往的“家”。
可怕,吧。
爸爸妈妈明明看起来不错的人生却因为婚姻失去所有荣光,一生辛辛苦苦最后却未必开心幸福。
我问妈妈“那爸爸住哪”。
“房子卖了吧,孩子全归我,我带你们租房子去”。
我承认以往自己从未觉得家有多好多好,说不上漂亮的小区,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熟悉的街坊,就像中了魔怔永远整洁不了几分钟的摆设……
却也为曾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失去它。
没有家了。
那我的父亲母亲呢?
因为一场婚姻,辛苦忙碌的一生后,没有与子女间寻常百姓家的亲密,没有安居,也未必有幸福晚年。
是不公。
不愿。
爸爸说“两年后,离或不离,我再告诉你些事情”。
舅舅说“你妈妈这一生,都命苦。”
我,就要无所畏惧了。
(四)
服务员的傲娇,就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在外久了,才开始想念在家的那种放肆与亲密。
李玉刚唱“都是假象”。
群说“每个人都不容易,不开心不干了想辞职”。
(六)
晚上时候,我给群发了消息,表达了内心所有的小邪恶,把忍住的涵养丢了弃了,不假思索捏来“mad去你妹的脑残智障”。
突然发现,这般痛快。
可我也自问为什么晚上有意避开你的窗口,宁愿静静发呆然后很安静很安静地睡去,也不太会去向你表达。
不懂。
(五)
仿佛就如Anne原头像里的那位格子裳小姐,孤独才是一生的宿命。
我想了又想,偏安的一隅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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